麼一點點。
蕭雪政盯著,看著她的黑髮順著纖瘦的肩散落下來,一撮被床上熟睡的女兒的小白手緊緊攥住。
女兒睡覺大概像極了她,橫七豎八,肉肉粉粉的一隻小胖腳丫子踢在媽媽的臉上。
蕭雪政動了動,深刻的五官線條立微微擰住,氣不順地低咳了一下。
施潤當即驚醒。
扭頭就看到了醒過來,黑眸深深正看著她的男人。
施潤有些正,臉色蒼白的一下子有了表情。
她撐著床沿起來,蕭雪政出聲:“頭髮。”
他皺了皺眉,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嗓子啞成這樣,嘶嘶地發出聲音。
施潤聽見了,回頭鼻尖正撞上小冰淇淋那隻小腳丫子,四歲的女兒生的小,每個腳趾頭就像大人的縮小版,圓嘟嘟可愛的,粉粉無意識岔開著。
她心裡一片柔軟,嘟嘴就親了親女兒香香的腳底嫩肌膚。
慢慢地把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從頭髮上移開了去。
這溫馨的一幕,蕭雪政看得彎了眉眼。
施潤起身,朝丈夫走過去時,看著完好醒過來的男人,呼吸都要沒了一樣,扁著蒼白的小嘴兒就哭出來,淚流滿面。
“怎麼了?”
他盯著她很快溼漉漉的臉蛋,低低地嘆著問。
施潤帶淚的目光默默無聲地掃過他纏成木乃伊的白紗布又胳膊,又掃過他的左手,接而跳到他的肩胛骨,那裡是槍傷,他的腿也有不同程度的拉傷,全身都掛了彩,那麼好看的臉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紅紅的傷口。
走了近了,眼淚直往他胸膛脖頸掉,有一顆還墜在了他的下頜胡茬上。
蕭雪政目光很柔,充滿疼惜和愧疚,緩慢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那麼瞧著她。
施潤俯下身子,抬起小手,憤恨的真想捶他一下!
可是左看右看,沒有地方可以下手。
她又怎麼捨得?
小心翼翼地又剋制不住貪戀地,把小臉埋向他溫熱的胸口,不敢貼上去,隔著一厘米的距離,聽他呼吸時費勁的帶動胸膛鳴顫。
忍著,剋制了幾十個小時的壓抑情緒,小聲地哭出來。
蕭雪政沒辦法抬手,皺緊眉頭的俊顏深刻不已,來來去去,不會哄人的男人不斷低沉重複著那句:“別哭了。”
他其實還想說一句‘這不沒死麼’,怕惹來她更多的眼淚,她就是個小女孩,愛哭呢。
兩人靜靜相擁,施潤哭她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兔紅著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三分生氣十二分心疼地抬眼看他。
男人微微皺著眉頭,眼帶挑釁:“再漂亮的女人哭的時候也醜。”
施潤難免嬌。嗔,拳頭捶了一下床:“你自己說說,我跟你了之後陪你進醫院多少趟了?不是脾臟破裂就是這裡骨折,那裡受傷!別人家的男人都斯文,為什麼你年紀一把就不知道愛惜著自己,你當你是四哥那樣的銅牆鐵壁嗎?三十七了,叔叔,你要再受傷就不中用了。”
話沒過腦子,她就是想教育他,這幾十個小時,她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男人愛打愛殺,遭罪擔心的是他背後的女人。
這人很
生氣,臉色即刻陰沉看著她,“你現在脫褲子,坐上來,我讓你試試中不中用了。”
“……”
施潤臉都來不及紅,這是個不要臉的,沉著一張臉盯著她又說:“打鬥的過程裡叔叔特別注意了,保護著那根***子,別回頭九死一生了,沒了功能,恰逢你快三十如虎,你跟我鬧離婚。”
施潤通紅著臉,徹底說不出話來。
他就得意了,目光細細密密地瞧著她粉了的臉部肌膚,那柔情慢慢化成了碎碎的光和水,微舔了下薄唇,誘她:“嘴巴過來。”
施潤閃躲著目光,特別注意地往兒子女兒床上偷看了眼,按耐不住心底悸動,暈紅著小臉俯身過去,親了一下他乾燥的薄唇,唇紋都起桔皮了,一股子冷硬的質感。
被他舌。尖勾了一下,施潤小。喘著立刻挪開,望著他的眼,擔憂地說:“醫生說你肩胛骨槍傷的位置不太好,右邊整條胳膊估計要癱瘓一個多月,左手的手背,指骨還骨折,叔叔你……昨晚你和蕭靳林去了澳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倆成了這樣?”
蕭雪政盯著她粉中泛著嫣然的唇看了一會兒。
不經意地移開視線,嗓音寡淡:“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全靠老四及時救出了兒子,當然蕭靳林也多虧蕭靳林和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