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嚷著讓他把車窗全部開啟,讓帶著花香的晚風吹進來,一路回到他下塌的酒店,像是夢幻般美好。
“朵朵,到了。”
“我還要……還要喝嘛!”她癱軟在他的懷裡。
“我們回到房間再喝,來,下車。”範仲南哄著微醺的江心朵,指腹輕颳著她的粉頰。
“你揹我。”她伸長雙臂。
“好,我揹你。”他順著她的意思,率先下了車的司機已經開啟好的車門,“來……趴上來。”
江心朵卻不悅的戳著他的肩膀,“我不要像青蛙一樣的姿勢,我要你抱我。”
範仲南嘆口氣,攔腰抱起她。
這次,江心朵很乖地窩在他的懷裡,近到鼻息全是他的味道。
她故意貼近他的頸窩,鼻尖磨蹭著他,之後故意咬他的肩膀,牙齒陷入肉裡,卻沒聽見他的抗議。
不痛嗎?她鬆開牙齒,用粉舌輕舔,卻惹得他倒抽一口氣,而且肩頭微微跳動。
他怕癢!江心朵這才發現的一大樂趣。可她剛玩上上癮,開始對他又咬又啃。
範仲南不動聲色,任由她胡來,鼓起的臂膀卻洩漏了情緒。
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進酒店,進了電梯,將她的後背抵到電梯牆上,“玩夠了嗎?”
說完,他低下頭輕吻她的發頂,混合著洗髮精香味的髮香讓人微燻。
“我還想喝嘛!我們再喝,好不好?”她嬌嗔的在他懷中低喊著。
範仲南捉住她擱在他腰部的不安分小手,“我不怕癢。”
“騙人,那你怕什麼?”江心朵輕笑出聲,嬌俏可人中又帶著醉態。
被感染,嘴角微微揚起,“女人掐男人的腰,通常只有一種暗示。”
“什麼暗示?”她傻傻地追問。
“與他共渡良宵。”
“你騙人,才不是啦。”或許她正在捋虎鬚,可她已經酣醉了,“範仲南,我們再喝,好不好嘛?我們都沒有一起喝過酒,喝到不醉不歸,好不好?”
不醉不歸?她什麼時候變成小酒鬼了?
他輕笑,抱著她走電梯,走進前兩天他從江家搬出來訂的套房裡,把她放在沙發上,轉身往灑櫃而去,挑了一瓶紅酒,專業的開瓶和醒酒,最後注入酒杯中,遞到她的面前。
江心朵接過酒杯,豪氣的一口飲而盡,“好喝!嗝。”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佳,剛才已經七八分酸了,現在雙眸更加迷濛,甚至趴在他的大腿上,單手摸著米色長毛沙發墊,享受柔軟的觸感。
“我……偷偷告訴你哦……”她口齒不清的說。
“好,告訴我。”他揉著她的發,語氣無限地寵溺。
“剛才,她們說……說我……”她又打了一個可愛的酒嗝,停頓下來。
“說什麼?”範仲南聽到她這麼說,眉毛卻蹙了起來。
她們是誰?又對她說什麼了?今晚的晚宴,她離開他不到十分鐘,而且這十分鐘裡,她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根本沒人在她身邊說什麼啊!
“她們說,你是笨蛋——”江心朵的手從沙發墊上收回來,在他皮帶扣處磨磨蹭蹭起來——
這小妮子在幹什麼?動手動腳的,不知道這動作有多撩撥男人嗎?他伸手抓住她亂舞動的小手。
“我哪裡笨了?”第一次有人這樣罵他,他還真是好奇誰的膽子這麼大。
“你娶我,就是笨蛋啊!”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身子也不再亂動,“人家沃爾小姐是一座金礦啊,我是個只知道用臉蛋勾引你的女人,對不對?”
看來,在她離開他的那十分鐘時間裡,真的有人在她面前亂說話了。
“範仲南,你又不是沒見過比我更美的女人,對不對?我哪裡勾引得了你嘛?這些人真是胡說八道,汙衊我——”她翻了個身,把那張喝得紅酡酡的小臉朝著他。
他伸手,撫著那紅得發燙的臉頰,有再認真不過的語氣回應她,“小傻瓜。你是我整個世界裡唯一的明珠,所有的金礦、銀礦,鑽礦都比不上的。而且,你不用勾引我,我就已經上勾了。”
“你上勾了嗎?什麼時候?我都不知道耶!”她望著他,笑靨如花,那抹笑容,美得讓他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就算讓他付出一切卻換取那抹笑容的長存,他也願意。
終於明白,為什麼有的男人抵擋不住美色。終究,他範仲南也不過是個被美色迷惑了所有心智理智的普通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