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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之中,有幸災樂禍嫌火不夠大的人大聲問了一句:“雲老五,秦子英不還錢你便咋的?”
雲中雄看了那人一眼,見是前邊那家中有三十多人吃飯的“大戶人家”之中的老四,不好不回答,便豁了出去:“秦子英,你聽著,你今天好好我我那一萬五還給我便罷,要是不還我那一萬五千塊錢,今天我雲老五就住這家裡了。”
眾人一聽,原來,他是來打房子的主意啊。
“秦子英,你聽著,拿不出錢,你們老實自己搬出去,這房子雖然不值一萬五,總也比沒有的好。其實,這房子原本也是我的,都是你們強佔了去了。如今也不過還回來罷了。”
秦子英氣極冷笑:“大家聽聽這老東西說的什麼話?這房子是我媽跟他離婚分的家產,是老隊長作的中,大隊支書寫的離書,上面寫得很明白,這房子,屬於我媽,他居然有臉說是他的,還想來強佔。他這是不認離婚書了,不僅是擺明要欺負我們母子兩個,而且,還不把老隊長和支書放在眼裡了。”
雲中雄聽秦子英說話扯上了支書和老隊長,馬上喝道:“誰說不認離婚書?我並非存心來要你這個房子,是你拿著我的錢不還,我才跟你說,不還錢就給拿房子抵。”
秦子英看向雲中雄:“你口口聲聲說,我拿你著你的錢不還,我再問你一次,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雲中雄狠狠地說:“我剛才不說了嘛,就是那一萬五塊錢,你們表明上給了老隊長,實際上,老隊長不過從中轉過手罷了,如今你們拿著那一萬五天天大吃大喝,我家卻連油鹽都吃不上,讓大家說說,你不應該還給我嗎?”
“誰看到老隊長把錢給我了?誰告訴你,老隊長把錢給我了?”子英問到了雲中雄的臉上去,將雲中雄逼得連連後退:“你好意思來說那錢,當初那錢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忘記了吧?離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家中錢財兩人平分,可你拿著一萬五,分了一分錢給我媽嗎?”
“我這不是殘疾人麼?以後你們有的辦法賺錢,我到哪裡去賺?所以就算拿了那錢也是應該的。”
秦子英見他連自己的殘疾都拿出來說事,是真的連臉皮都不要了。
她冷哼了一聲:“你殘疾?別人也有殘疾的,哪象你這般只吃不做還成天打人罵人?街上修鞋的那個老李不是殘疾?人家不是自食其力?那個唱歌的小鬼不是殘疾?人家照樣靠自己的力量成家立業。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才五十多歲,你除了喝我媽的血汗,還成天打罵我媽打我和小龍,你還做了什麼?”
圍觀的人群有人喊了一聲:“他還養了野女人!”
眾人轟然大笑。
雲中雄被李子英說得臉漲得通紅,又被眾人笑得老羞成怒,他朝著眾人大叫一聲:“笑什麼笑?再笑去你家坐著吃你家的用你家的住你家的。”
眾人被他這一吼,都啞了口,心道他這個人說不定還做得出,便都住了口。但在心中,卻是將這個雲中雄列入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無賴戶。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還能算個男人嗎?不過,他也不算男人吧,一直以來,不都是靠著女人養著的麼?最讓人看不起的是,讓女人養著還罷了,居然還拿著女人賺的錢去養別的女人。
雲中雄“降服”了眾人,又轉過身來對付秦子英:“秦子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別人有本事是別人的事,有本事的人多著呢,也不見你多有本事?別說那些了,趁早拿出那一萬五千塊錢,我立馬就走。”
秦子英恨恨地喊道:“做夢!那錢我媽當時就已經送給老隊長了,感謝他主持公道的,我老媽做的決定,我做女兒的怎麼可能反悔,過後又去問老隊長拿錢?”她轉向眾:“我在村裡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我雖然是女子,也是說話算話的,絕不會象某些人那樣賴,明明分到別人戶頭上的財產,轉眼就來訛詐人。”
子英說到這裡,看向雲中雄:“再說,當時你明明有錢,卻騙我們說沒錢,還厚著臉皮去搶我們買的一點家用品,我們才要搜你藏起的錢。我們當時可是寫了字據的,白紙黑字寫著,我若找不到錢,原定你給我兒子那一千塊賠償我就不要了,我若找到錢,找到多少錢全都是我的。幸好當初我寫了字據,這字據現在還儲存著呢。我們都是按字據約定來做的,既然搜出來錢了,那錢就不是你的了,搜出多少都與你無關了,你又憑什麼立場來要找我錢?”
雲中雄卻是翻了一個白眼:“可是,就算跟你們立了字據,你們拿了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卻假裝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