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得到的景象。
紫東江甚至真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他狠狠捏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劇痛,讓他知道,這不是夢,而是現實!他結結巴巴地道:“吳天師弟,那真的是吳天師弟嗎?太猛了!實在是太猛了!”
馮書功也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附和道:“太猛了,實在是太猛了!吳天師弟簡直不是人啊!”
劍無雙走過去拍拍兩人的肩膀,笑道:“馮兄弟,紫兄弟,你們現在還覺得我們是要叛出霆雨門,投靠金瓶門嗎?”
朱龍也打趣道:“是啊,你們現在是不是還覺得我們是不念同門情誼,放任吳天兄弟去死啊?”
曹勇笑眯眯道:“我剛才聽說有人要不認韓讓師兄這個師兄了呢!還要去稟告宗門,要讓韓讓師兄接受懲罰!”
“沒錯!”肖道鋒也湊趣道,“我還聽著有人罵韓讓師兄無恥、敗類、公報私仇呢!”
紫東江哭喪著臉,挪到韓讓身邊,委屈道:“韓讓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別介意啊,我剛才說的都是狗放屁,你就當沒聽見好了!”
馮書功也湊過來道:“誰能想到吳天師弟這麼猛啊!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啊!剛才言語不當,韓讓師兄你一定要海涵,真是對不起!”
韓讓板著臉冷哼一聲,兩隻眼睛狠狠瞪著紫東江和馮書功,直看得兩人發毛,才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我們當初也被吳天師弟這麼震驚了一把,這次要不看看你們震驚的模樣,怎麼也覺得虧了!”
眾人說話間,前方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吳天留下漫天血雨,揚長而去,毫不停歇,直撲前面的金瓶門營地。
韓讓神色驟然一緊,也緊跟著電射而出,口中大叫:“不行,這次來白鶴島,老子還沒開張呢!要是人都被吳天師弟殺了,那豈不糟糕!一點宗門積分也賺不到啊!吳師弟,留幾個給師兄啊!”
這次白鶴島戰役,霆雨門任務院是下了任務的,殺死金瓶門弟子都有很高的宗門積分,現在宗門倉庫裡可有的是好東西,就怕你沒積分兌換!
大家一聽,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心急火燎地追上去,全然不見了剛才看戲的閒情逸致。
不過很遺憾,當他們來到金瓶門營地的時候,只看到韓讓呆呆地站在那兒,營地裡血肉狼藉,顯然韓讓也去晚了。
韓讓看著二十多位師弟們緊隨而來,無奈地攤開手道:“晚了。吳天兄弟不但吃肉,連湯也喝啊!幸好我們還接了給鐵礦運送丹藥的任務,否則真是要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霆雨門的鐵礦在白鶴島的鶴嘴中部,位於一座巨峰之下,只有一個入口能夠進入鐵礦,這也降低了霆雨門防守的難度。鐵礦入口處,佈設了防禦大陣。
這座大陣是由霆雨門的符道院製作而成,又由會符道的六階弟子花費了幾年的功夫才佈設完成的,鎮守大陣的弟子只要在十個陣眼處源源不斷輸入玄氣,大陣就能形成堅不可摧的玄罩,讓敵人不能進入。不過任何針對玄罩的攻擊,都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因此霆雨弟子需要不停地灌入玄氣才行。
金瓶門製作了幾十架投石車,曰以繼夜地不停轟擊大戰玄罩,讓鎮守的霆雨門弟子苦不堪言。投石車這種原始的戰爭工具,在一般的玄士戰鬥中根本派不上用場,但用來攻擊六階防禦大陣,卻再好不過了,一塊石頭就是幾千斤重,幾十架投石車一起開動,玄罩的能量消耗非常快。
要不是霆雨門早就派了不少五階弟子幫忙,光靠駐守鐵礦的二十來名六階弟子,早就守不住了。鐵礦這邊的霆雨門弟子也不是沒有想過搗毀這些投石車,不過一來,敵眾我寡,每次出擊都有損失;二來,投石車製作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搗毀一次,第二天金瓶門又造出來了。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最艱難的時候。駐守的霆雨門六階弟子大多負傷,已經沒有實力出擊;更嚴重的是,恢復玄氣的丹藥即將耗盡,宗門支援又遲遲不到,駐守的霆雨弟子只能靠打坐恢復玄氣,稍微恢復一點,就上去替換同門,幾乎所有人都玄氣耗盡了。
如果支援還不到的話,等到第二天破曉,鐵礦就將失守。到時候,除了撤退,別無他法。
何墨墨正在礦洞裡給一位重傷的六階師兄更換紗布,這位師兄是在最後一次出擊搗毀投石車的戰鬥中受傷的,雖然他竭力搗毀了近十輛投石車,但卻受了重傷,徹底失去了戰鬥力。何墨墨一邊細心地纏好紗布,一邊傾聽著礦洞外悶雷一般的響聲。
這是巨石轟中玄罩的聲音,聲音每響起一次,就意味著鎮守陣眼的霆雨門弟子就要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