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進去,看著地上跪成一排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的太監宮女,滿臉陰鷙,“說,誰傳的訊息?”
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殿內死寂的沉默讓他眼中兇光乍現,“好,好,好---你們都不說是吧------來人吶,將這些人拖下去,給朕拔了他們的舌頭,朕看他們還說不說。”
德遠眼皮狠狠一跳,阻止道:“皇上,萬萬不可啊,若是這般大興殺戮,會讓朝中大臣的走向偏向壽康宮那位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啊。”
“你滾開。”墨濂修一把推開靠上前來的德遠,瞪著他,“你若再廢話,朕連你一起罰。”
地上跪著的宮女太監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求饒聲哭喊聲不絕。
龍念嬌被德治拉著匆忙跑進乾清宮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如鬼哭狼嚎一般的景象,一時間沒緩過神,有些不知道怎麼回事,呆呆的站在門口。
德治拽了拽她,哭道,“龍姑娘,您快些進去吧,宮裡現在到處傳著您要成為王妃的訊息,今天甘菊幾人悄聲討論,哪知被皇上聽了去,當時就下令將三人全拖出去斬了,剩下的這些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姑娘,求您救救我們吧。”
龍念嬌聽的心驚,然而還不待她準備走進去,卻聽到一聲震怒,“你的手放在哪裡?”
德治呆滯一瞬,才恍覺自己竟然還拉著龍念嬌,觸電般的鬆開手跪下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墨濂修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淡淡的道:“罪不至死,來人,將其雙手雙腳砍去,攆出皇宮。”
龍念嬌駭的後退一步,眼裡滿是驚恐,德治直接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因為是德遠從小帶大的,德遠紅著眼上前求情,“皇上,德治還小,他是老奴從小帶到大的,請皇上看在老奴的份上,饒了這孩子吧皇上。”
若是平日,德遠的話墨濂修幾乎不會反對,這一次卻是無動於衷,冷眼看著兩侍衛將暈過去的德治抬起來。
眼見著就要出門,龍念嬌慌忙道:“住手---住手!”她躊躇一瞬,快步來到墨濂修跟前,“皇上,德治只不過是個太監,您何必跟個太監過不去,白惱了自己。”
“是啊,求皇上開恩吶,饒了治兒這孩子吧。”德遠亦是老淚縱橫道。
見他還沒動容,龍念嬌主動拉著後者的手,放緩了聲音,輕柔的道:“皇上,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您饒了他們,他們也會感恩戴德的。”
掌心的溫度讓墨濂修眼神一動,他緊緊盯著龍念嬌,下一瞬,一把將其拉入懷抱,埋怨道:“你去了哪裡,這些人都該死,竟然說你要做王妃了,你分明是要做皇后的,怎麼會是王妃呢?”
龍念嬌駭然,並沒有急著掙脫,而是反手拍著墨濂修的背,安撫道:“奴婢什麼都不做,奴婢就是奴婢,給皇上端茶送水的。”
墨濂修終於緩緩放鬆下來,眼裡再無半點戾氣,笑的像個孩子,“我讓人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今日午膳陪我一起吃。”
龍念嬌點點頭,乾清宮所有人也都鬆了口氣,還好逃過一劫,可是既然有這一次,難不保還有下一次,那麼下一次,是否還會如此有驚無險呢。
這一頓飯,龍念嬌吃的異常艱難,墨濂修在用午膳之前下發了一道聖旨,宮內誰若再傳她要做王妃這件事,斬立決,而至此以後,果然再無人議,甚至是見到龍念嬌就趕緊逃的遠遠的,生怕被無辜牽連。
因為剛剛從天牢出來,華文清受太后的教誨,收斂了些時日,這也是為什麼龍念嬌遲遲不見她有所動作的原因,否則依照後者的性子,不找她麻煩就是怪事了。而這幾日宮內所發生的,華文清也都有一一瞭解,在聽說墨濂修竟然為了一個傳言而差點殺了整個乾清宮的人,更是震驚之下對龍念嬌的恨意越發濃郁。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動作,她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很快就出現了,雖然來得突兀而又令人氣憤。
後|宮本就因為一直無後,所以大小事宜華文清雖然都有幫著打理,但大多還是由太后做主的,她也知道爹爹與太后有合作關係,而這層關係中,太后給予華梁超的條件,就是冊封華文清為後。
華文清本來對後位勢在必得,然而這卻在淑儀宮傳來的訊息後,變得不確定了。
淑妃懷孕了。
這訊息一出,整個皇宮都為之動盪起來,因為新帝登基四年有餘,無後不說,甚至無一子,這就讓很多人對後位有了覬覦之心,現在淑妃竟然壞了龍子,那必然會母憑子貴,若是生了公主倒也罷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