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清冷冷的笑,看向後者的眼神就好像貓看老鼠一般的充滿戲謔。
芳草知道來者不善,想也不想的站在龍念嬌身前,一副衷心護主的模樣,讓華文清笑出聲來,她朝言嬤嬤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轉身去打發了李真,而羅三卻留了下來。
“羅三是吧?”懶懶的喊道。
羅三趕緊帶著討好的笑上前,“是的娘娘,您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倒是不必了,看你表現,若是表現好了,本宮自然有賞。”華文清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龍念嬌。
羅三在這天牢中當差了不少的時間,早已知道如何揣摩這些宮中娘娘的心思,像華文清這種來天牢‘探望’的,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眼珠子一轉,便笑道:“娘娘,小的這就去辦,您稍後。”
算你有幾分眼色。華文清滿意的退後幾步。
羅三來到牢房中,看著不過是兩個女流之輩,目露兇光,呵道:“秦大人吩咐了,要我代為審問你二人,跟我走吧。”
芳草冷眉一橫,“放肆,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這可是將軍之女,太后親封的公主,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私自審問。”
龍念嬌詫異的看了芳草,平日呆頭呆腦的,現在竟然腦袋瓜子轉這麼快,不禁讚許的點頭。
然後羅三卻不吃這套,他在這天牢呆了多年,進來這裡的,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管你來之前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禁譏諷道:“將軍的女兒怎麼了,若真的身份尊貴,宗人府才是你二人該呆的地方,既然落到了這裡,就得給我把氣焰壓著,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芳草氣的不行,龍念嬌卻拉住她搖了搖頭,她估摸著時間現在應該是下了早朝,若是情況樂觀的話,按照墨濂修的性子,這個時候一定會來天牢的,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羅三冷笑道:“還是這位小姐識趣,我也就按照章程走,二位放心配合就是,走吧。”說著,在前面領路。
這話說的叫人忍不住發笑,龍念嬌冷冷的瞥了羅三一眼,卻跟著後者走出去,她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倒不如配合,她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衙役究竟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羅三顯然是慣做這些事兒的,領著幾人輕車熟路的來到天牢最深處,這裡是平時審問犯人的地方,距離牢房有些距離,再加上添了厚木板,隔音效果也甚好。
芳草臉色猛地一白,拉住龍念嬌不放手也不前走,從羅三吼道:“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羅三露出森白的牙齒,“二位進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說著,竟然從周圍湧上幾個身強體壯的人,幾乎是架著二人進了最裡面的門。任憑芳草如何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房門漸漸關上。
華文清和喜嬤嬤也隨後進了屋,看了眼四周,很是滿意的點頭。
這是個昏暗的屋子,地上一灘灘的積水,踩上去黏黏的,也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室內瀰漫著令人作惡的血腥氣味,牆壁上掛著泛著寒光的各種刑具,芳草看的渾身直哆嗦,她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子,哪裡見過這些場面,嚇得緊緊抱住龍念嬌的胳膊。
羅三殷勤的找了凳子給華文清坐下,又道:“娘娘,您坐著看就好,小的是奉了秦大人的指示審問犯人的。”說著,眼神示意那幾位壯漢,幾分幾步上前,將龍念嬌與芳草分開了來,分別綁在木樁子上。
芳草害怕的眼淚唰唰唰的流,卻還哽咽著聲音安慰龍念嬌道:“大小姐,塵王爺會救我們的,還有皇上,老爺也會救我們的,他們一定是在想辦法,小姐,您一定要撐住,若能出去,扒了這些人的皮。”
龍念嬌看了華文清帶笑的臉,知道今日這場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嚷嚷什麼?再說話,小心拿這烙子給你烙上個印子。”羅三威脅道。身後有人遞來一根皮鞭。
“啪----”清脆的聲音拍打在地上,濺起地上的水來,嚇得芳草渾身一顫,害怕的閉了嘴,這顯然是行刑的前奏。
龍念嬌冷冷的道:“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還是公主,你見過哪個朝代是真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莫要因為一時的利益而矇蔽了雙眼,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冰冷的語氣讓羅三心頭有些發虛,他是仗著有皇貴妃撐腰,再加上這龍念嬌犯了什麼事兒他也略知一二,他還記得幾年前也是有個妃子,因為私通最後死無全屍,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場面的慘烈。他是斷定了龍念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