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趕緊又跑去清風苑,沒一會兒,丫鬟就扶著秦氏疾步過來。
“信呢,情況如何?這孩子,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秦氏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澤宇這孩子前日子出去了,若是能在的話,也能出些力。”龍正豪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書信,只見裡面寫著:爹孃,女兒一切都好------
一封信也不多,龍正豪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還是隻看出了些慰問安撫的話,不過他心知龍念嬌不會平白無故送來這封信,卻又看不出個名堂來,一時沉默不語。
秦氏看的眼淚嘩啦,天下父母心,現在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她能不心痛嗎。以為龍正豪是太過擔憂,又安慰道:“老爺,嬌兒這孩子吉人天相,我相信老天爺會讓我們度過此劫難的----”說著說著,自己反倒沒了底氣。
“哎----”龍正豪嘆口氣,手裡緊緊的拽著信紙,“到底是什麼意思?嬌兒這孩子不會無緣無故這時候寫家書回來,夫人,我這是急糊塗了,你也來看看這裡面可藏著端倪?”
秦氏一聽,有些訝然,趕緊接過書信,又裡裡外外仔細閱讀一番,許是母女連心,待到她多讀了幾遍,竟然是一臉的驚愕,喜道:“老爺,這---這信上,你快看,每一句的開頭的字連在一起,這倒著念,不就是一句話麼?”
龍正豪趕緊接過,正如秦氏所說,將每一句開頭的字連在一起,果然,倒著念竟然是:將此信交於離笑歌。
“這----”二人面面相覷,秦氏想了想,“那離笑歌是嬌兒的朋友----之前聽他們說是什麼合作伙伴,兩人認識也頗久了,嬌兒既然信任他,咱們就將這信給送去。”
龍正豪想想,也覺得應該妥當,當即就派人將信送到了念歌。
離笑歌接到信後,看了一遍,便笑了,命人連夜準備了宣紙和銅錢,整個晚上,念歌就沒有滅過燈。
墨濂修一晚上都不曾合過眼,翻來覆去之後,叫了候在殿外的小太監,吩咐讓其將德遠叫過來,後者領命,趕緊去叫人。
德遠睡的香甜,一聽說是皇上叫他,趕緊抹了一把冷水清醒過來,穿好衣服匆匆去了乾清宮。
“皇上,德遠求見。”站在門口自我通報,聽得墨濂修應聲說‘進來’,才趕緊推門而入。
墨濂修此時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道:“德遠,陪朕去趟塵王府,不要讓其他人察覺。”
德遠愣了愣,便知後者意思,沒有多說,找了幾個信任的太監在殿內等著,自己則和墨濂修悄無聲息出了乾清宮。
墨塵坐在院子乘涼,子倉走過來,看了眼天色道:“爺,還是回去歇著吧,這裡蚊蟲多,您說的人到底是誰,這麼晚了,恐怕是不會來了罷。”
“放心,他會來的。”墨塵淡淡一笑。
眼看著快要寅時,子倉等的又急又困,正想勸勸墨塵回去,後者微閉的雙眸卻突然睜開,“來了。”
子倉困惑,正要發問,卻見院子中突然兩道黑影閃過,他心頭一跳,一聲‘刺客’滾到喉間就要喊出來,不過話還沒喊出口,就看清了來人,先是一愣,旋即立馬跪下行禮道:“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濂修沒有理會他,只冷眼看著座上的人,“塵王好大的面子,似乎在等著朕過來。”
墨塵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身不由己,微臣並無冒犯之意,只是被禁了足,就算是想去面見皇上也不能夠。”
墨濂修冷哼一聲,徑直朝內屋走去,墨塵緊隨其後,子倉起了身去準備茶點。
屋內,墨濂修看向墨塵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戒備與怒火,若非考慮到後者的身份種種,估計這時候墨塵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他在意的不是那亂|倫的罪名,而是與誰的關係。
“皇上,再有兩個時辰就早朝了,不如討論討論正事,日後若是想要怎麼處罰微臣,全憑皇上發落。”
墨濂修這才稍稍收斂了些怒氣,頓了頓,才道:“這次的事被有心人利用,已然成了不小的事,塵王認為該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還得皇上說了算。”墨塵意味不明的道。
墨濂修雙眸微眯,“塵王是想讓朕過來聽你的廢話嗎?”
子倉端了茶水進來,恭敬的放在二人面前,然後又退了出去。
端起茶杯,墨塵一邊拿茶蓋趕著茶葉,一邊緩緩的道:“先皇在世的時候一向疼愛皇上,駕崩之時考慮到皇上年幼,定然是將未來至少十年的計劃都為皇上策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