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墨濂修說了若找出兇手,定當重賞,可現在兇手就在華清宮,自從龍正豪兵權被收,華梁超在朝廷的地位可謂是如日中天,若是此案真的牽扯到華文清身上,那他這個太醫主管也別想長做了。
“還不快點,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墨濂修不耐煩的冷呵一聲。
“是是----這是虎燕鼠,此鼠成長速度極慢,一年也長不了半寸,然而若是拿殘花來餵養的話,便可三月長成成鼠一般大小,遂此毒對這虎燕鼠來說,便是養品,也是它最喜之物。”
梁意將袋子開啟,從裡面倒出一渾身湛藍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小老鼠,只是較之於尋常老鼠又有些不同。
許是長期被憋在袋子裡,虎燕鼠一被放出來,便激動的左竄右竄,穿梭在人群中,宮裡這種東西本就少,再加上女子本就膽小,遂一時間,宮女們是尖叫的尖叫跳腳的跳腳,亂成一團。
梁意心疼自己的虎燕鼠,生怕那個不長眼的一腳踩下去,別看這小老鼠才嬰兒拳頭大小,可養到現在,也花了兩三年時間,若是被一腳踩死,他不得心疼死,遂一邊彎著腰去抓虎燕鼠,一邊喊道:“讓一讓,你們別踩到我的虎燕鼠,讓開,讓開。”
華文清雖也是心裡懼怕,但顧忌到自己是皇貴妃的身份,硬是忍著一動不動,只靜靜的看著混亂的場面,主子不動,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動,遂言嬤嬤也是強自鎮定的立著不動。
“哎呀----跑過來了,跑過來了,走開,快走開----”
“過去了過去了,去那邊了------”
“娘娘-----小心,去您那邊了------”
因著場面太嘈雜,華文清沒怎麼聽清楚,納悶的回頭看了一眼言嬤嬤,卻見後者猛地跳開腳,大聲喊道:“娘娘,在你腳邊上。”
華文清臉色一變,猛地低頭一看,下一刻卻是嚇得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並跳著後退,然而那虎燕鼠卻好似偏生喜歡她似的,一路緊緊跟隨著,最後竟然是一竄,直接竄上後者裙角,並且順著裙褶往上爬。
像是遇到什麼興奮事兒似的,那速度竟是比先前要快的多,只叫人看到一個藍色影子一晃,最後固定在那細柳蠻腰之間。
“啊-----快給本宮將這畜生拿走,快點拿走。”看著自己腰間的虎燕鼠,華文清是嚇得花容失色,瘋狂的跳動想要甩下那死死貼在自己腰間的老鼠,而那些宮女太監也都紛紛圍過來,有膽子大的竟然伸手去拿,奈何用盡力氣,竟也不能將其取下來。
墨濂修像是沒看到方才的混亂,以及現在更加混亂的場面,只是冷眼看著那嚇得哇哇大叫華文清。
而這時候,梁意終於推開人群走了上去,看著那腰間被甩的七葷八素的虎燕鼠,一時間是心疼不已,再加上竟還看到有人尋來棍子想要一棍子打下去,嚇得他是一把推開那人,厲聲喝道:“放肆,皇上在此,你這奴才竟然敢拿棍子行兇,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句話是喚醒了所有人,廈那間,所有聲音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宮內靜的能聽見隱隱的呼吸聲,宮人們都惶惶再不敢出聲,他們可是忘了這宮裡還有個皇上,竟然在皇上面前這般胡鬧,這腦袋恐怕在脖子上也待不了多久了。
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動了,華文清低頭看著腰間那毛茸茸的小老鼠,眼淚終於是嘩嘩掉下來,這種想叫又不敢叫的感覺,真是要逼瘋了她。
見大家終於恢復正常,梁意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終於伸出手去,虎燕鼠明顯與他敢情頗好,鼻子動了動,一面念念不捨的貼在華文清腰間的香包上,一面又糾結的拿無辜眼神望著他。
見它如此模樣,梁意心中一動,不著痕跡的望了華文清一眼,恭敬道:“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娘娘是否能將這腰間的香包拿下來與下官一看?”
華文清雖疑惑,可一聽要拿下香包,立馬雞啄米似的點頭,看向言嬤嬤,後者回憶,忙將其腰間的香包取下來遞給梁意。
虎燕鼠爪子抱住香包不放,直到回到梁意手中,才鬆開爪子,親暱的在後者手中蹭了蹭,便自覺的鑽進布袋子裡去。
收拾好虎燕鼠,梁意看著手中的香包,先是聞了聞,眼色越發沉重,墨濂修見其似有話要說卻又開不了口,也沒了耐心,直接走上去一把搶過香包,噼裡啪啦將裡面的東西全數倒了出來。
眾宮人都嚇了一跳,生怕觸怒了聖顏,忙低著頭不敢吱聲,華文清見地上的香藥掉的到處都是,頓覺臉上一陣火辣辣,怒道:“皇上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