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念嬌看了眼好似旁觀者的華氏,心頭恨的要命,聲音也不客氣起來:“難道皇貴妃娘娘就是這樣逼人招供的嗎?當然不是,娘娘是何等尊貴的人物,自然知道**不許濫用私刑,那就是言嬤嬤你了,難不成你想胡作為非最後又將罪名甩在娘娘頭上不成?”
言嬤嬤被堵的還不了嘴,臉變成豬肝色,最後只得看向華氏求助,頓了半響,華氏才淡淡開口:“好一張利嘴,難怪叫皇上太后那般誇讚,可是你心儀的那位?”
龍念嬌一怔,立馬腦子轉過來,茫然道:“奴婢確實不知娘娘所說的是何事?這私會男子一事實在是子虛烏有,奴婢深知宮中規矩,這才剛上任不久,除非是奴婢不想活了,否則又怎會知法犯法呢。”
華氏依舊帶著淺笑,只是語氣已有些強硬,“司音初來乍到,對宮外之人念念不忘也是常理之中,只是若是知錯能改,本宮自然不會太過無情,這次且能饒了你,下次可莫要如此犯糊塗了。”
龍念嬌心頭將華氏的祖祖輩輩給罵了個遍,這不是好說歹說都不行嘛,最後總之就一句話,她就是私會男人偷藏男人了,雖然昨夜確實見過離笑歌,可實在談不上私會偷藏,這罪名太大,她是死活也都不會承認的。
想了想,擠下幾滴眼淚來,哽咽道:“奴婢問心無愧,雖然不知道娘娘是從何處聽來這等謠言,可若是娘娘不信奴婢,奴婢也只能以死謝罪了,奴婢是清白的,還請娘娘等奴婢死後能還奴婢一個公道,還有父親大人,也請娘娘代為轉告,說女兒不孝,不能侍奉他老人家了。”說著,就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一個猛烈的勢頭衝向殿內的柱子。
這一舉動實在是嚇了當場的所有人,華氏也是臉上一驚,趕緊吩咐言嬤嬤道:“攔住她。”
言嬤嬤早就做好準備,立馬衝過去一把抱住龍念嬌,止住了她的撞頭。
被抱住的龍念嬌好似想表明自己死心已定,愣是發了瘋似的掙扎,最後言嬤嬤無奈,只得又喚了幾人過來幫忙,幾人抓腿的抓腿,抓手的抓手,終於還是將她給制止住了。
龍念嬌哭的悽慘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娘娘為何不讓奴婢去死,奴婢是寧願死也不願被人這般侮辱冤枉的。”
華氏有些頭疼的看著她,若只是個普通的奴婢也就罷了,偏生這個龍念嬌是將軍的嫡女,雖然現在龍正豪手上沒有兵權,可卻仍舊掛了個將軍的頭銜,在朝中也是諸多交好,若是真的因為這點模稜兩可的事給鬧出了人命,那她這**代理也別想做了。
且不說還有太后皇上那一層的關照,雖然她是丁點兒也看不出這龍念嬌有哪裡值得那兩人重視的。
“行了,活的好好地怎的想著死了,這宮中有多少人是想活卻無奈死掉的,本宮也只是問問,畢竟這**是本宮代理,若是出了點差錯,太后那裡也說不過去,你若真的沒做這等事,那本宮自然還你一個公道,將那些個亂造謠之人繩之以法。”華氏擺著官腔一字一句的道。
龍念嬌稍稍緩了下來,又咚的一聲跪下磕了一頭道:“娘娘英明,還請娘娘一定要查出那背後造謠之人,還奴婢一個公道,今日她能汙衊奴婢,明日卻又不知能生出什麼事端。”
華氏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上一次這一次都是,本想好好整治龍念嬌一番的,卻又總是在最後關頭掉鏈子,不過,她冷笑一聲,只要是在這宮裡的,就不愁找不到機會,既然皇上太后都這般看著這個人,那就一定不能長留,否則到時候一定會成為很大的隱患。
隨意的打發了龍念嬌離去,華氏心頭已經暗暗記下,下一次,定要狠狠的將前兩次的給討回來,這宮裡,還沒有她找茬而有幸逃脫的人。
就在她走後不久,殿內又出現一人,卻是太樂署的司樂白舞。
華氏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舞,有些憤憤的道:“這就是你說的千真萬確?她來個死不認賬你能奈何?”
白舞臉色一白,有些顫抖的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所言確實屬實,只是不知她竟然會來這麼一招,奴婢是萬萬不敢欺騙娘娘的啊。”
華氏冷哼一聲,冰冷道:“再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下次給本宮留下證據,空口說白話是沒用的。”
白舞連連點頭稱是。
一回到太樂署,芳草彩霞就緊張兮兮的先將龍念嬌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最後確定沒有受傷時,才鬆了口氣。
“大小姐,您這一去,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芳草又紅了眼眶哽咽道。
龍念嬌沒好氣的重重給了她個響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