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間上能將整個汴京城都收入眼底,視野很是開闊,山頂上有一涼亭,本是為了供人上山之人休憩用的,後來不知怎地,逐漸演變成城內富家公子哥姐兒聚會的地方。
芳草彩霞一早就駕著馬車,將一車的吃喝玩樂的東西連帶著龍念嬌,給運到山下。後來又請了些當地居民幫忙將東西全部搬到了山頂的雪萊亭。
爾後,芳草彩霞忙著佈置,龍念嬌忙著打盹兒,這沒多久,太陽就升到了半空,而辰時也將至。
今日請來的,除了司徒家三兄妹,還有就是童子軍,靜竹,離笑歌。
說起離笑歌,龍念嬌就有些頭疼,那日離笑歌擅自闖宮,說了些不明不白的話,弄得二人分外尷尬,而這一次出宮,她也是到念歌去過,可沒想到她這個股東老闆,卻是吃了閉門羹,請離笑歌也是差人送的話,也不知今日到底會不會來。
龍念嬌無聊的坐著等人,沒多久,司徒家三兄妹就來了,再次見到司徒遠,龍念嬌已經平淡如水了,當初的‘龍念嬌’何其喜歡這個第一公子,只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了。對於司徒遠最後的情意,她也只能說句抱歉,失去的,便沒有再擁有的機會了。
司徒遠看著那面色平淡的女子,滿心的苦澀卻是無處可訴,想到不久前聽聞後者在宮中的遭遇,張口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只是眼裡的關心顯露無疑,他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司徒靜璇,眼神中帶著懇求。
司徒靜璇嘆口氣,無奈搖頭,看向龍念嬌問道:“念嬌姐,前些日子聽說你被人下了毒,現在身體沒大礙了吧。”
龍念嬌笑著點點頭:“一點兒小事而已,我命大著,那毒奈何不了我。”
“哦----”司徒靜璇用眼神瞟了司徒遠一眼,見後者似乎鬆了口氣,便沒再繼續追問。
司徒軒沉默片刻,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從認識到現在,似乎與龍念嬌說的話都不多,更何況主動開口,然而現在,他卻是自懷中掏出一小瓷瓶,淡淡道:“這是一瓶百毒散,能解百毒,或許日後你能用上。”
龍念嬌一怔,旋即臉上一喜,接過道:“多謝了,這東西正好,宮裡那些背地裡下陰招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有這樣一個護身符,恐怕我也要多活幾天了。”
“想不到一瓶百毒散就將你給收買了,早知道我就給你弄個百來十瓶,那你不得感激我的以身相許了。”就在這時,桀驁的聲音在亭外突兀響起,眾人回頭一看,不是離笑歌是誰,後面尾隨而來的,還有童子軍與龍澤宇。
童子軍亦是打趣道:“這丫頭厲害著,你百來十瓶怕是不夠,少說也得準備個倉庫。”
龍念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們兩人什麼時候也學會穿連襠褲了。”
童子軍大笑一聲,玩笑道:“你不在的日子,我們的感情迅猛發展,已經到了你不可想象的地步了。”
還不待龍念嬌吐槽,離笑歌就插進來,疑惑道:“連襠褲?那是什麼褲子,是你們飛雪莊新產品嗎?”
“沒有沒有,你聽聽也就罷了,別當真。”童子軍笑著找了個位置坐下。說著,三人都是找了位置坐下。
龍澤宇看著滿桌子的好酒好菜,不禁無奈搖頭:“我說跟嬌兒一塊兒來,她非得說自己請客,非不讓我插手,我還想這麼多東西怎麼拿上來,也虧得她能耐。”
眾人又是嬉笑一番,雖然許久不見了,但感情還是半點沒變。
這時,六人已經到了五人。然而還有一人,卻是遲遲沒有現身。
“我記得嬌兒你說靜竹也要來吧,為何現在還不見他身影?”龍澤宇問道。
龍念嬌聳聳肩,正想說我怎麼知道,卻聽“抱歉諸位,我來遲了。”
“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等你呢。”龍澤宇笑著站起身,將後者迎到桌子前,左右看了看,也就龍念嬌身邊還有個空地兒,便道:“做嬌兒旁邊吧。”
靜竹頓了頓,旋即點點頭坐下。
而坐在龍念嬌另一旁的離笑歌卻是不爽的癟癟嘴,一杯酒猛地下肚,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人都到齊了,本來這次龍念嬌還計劃了龍雪,不過在自己的丫頭被拒絕於門外時,她就徹底打消了想要和好的念頭。
龍府院內,丫頭翠兒初來乍到,自然想要好好表現,她見主子不太高興,不禁關切道:“二小姐今日該去聚會的,奴婢聽說大小姐準備了宴會,司徒家的公子小姐都去了,您何不也去湊湊熱鬧呢,也開懷開懷。”
龍雪一聽,本就不好看的面色,越發的難看,她恨恨的盯著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