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芳草則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二人,最後還是乖乖的選擇不問,聽不懂就聽不懂,有時候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
來到蘭夕宮,一眼便看到候在宮門口四處張望的璧秋,亦是廖雪蘭的貼身宮女。
三人連忙上前,說明了情況,璧秋正想行禮,被龍念嬌制止道:“罷了,這些虛禮外人用可以,自家人沒必要。”說著便徑直進了宮內。
廖雪蘭一見人終於到了,急匆匆的上前,拉住龍念嬌的手道:“等了你大半時,怎麼才來,可急死本宮了。”
龍念嬌笑了笑,便進屋便解釋道:“走的是條僻靜的道兒,本來這幾日關於我的留言就甚多,不小心一些不行啊。”
廖雪蘭嗔怪一眼,無奈搖頭:“何必那麼麻煩,本宮只稍跟皇上說說,便能讓你正大光明的過來,你這也忒小心了些,就打是被人看了去,也說不出個啥來,你我是表姐妹的關係也是明擺著的,表妹看錶姐,難不成還要批准不成。”
龍念嬌笑了笑,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只道:“書信-----?”
廖雪蘭向璧秋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趕緊進了裡屋,沒多大功夫就拿出一疊信紙來。
接過信紙,廖雪蘭看著龍念嬌嘆道:“信上內容本宮先看過了,姨娘差人送來便讓本宮先看了,你再仔細琢磨琢磨,你突然被封為靖陽公主,絕非簡單之事,只怕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龍念嬌趕緊接過信封開啟,只見厚厚的三大張,從筆跡上看得出是爹爹寫的。
待她放下信紙,廖雪蘭又朝璧秋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又從裡屋拿出一個燭臺,就著火焰將信紙燒了個乾淨。
“姨父的話你可明白了?”她問道。
龍念嬌點點頭,信上內容她看了個透徹,說的便是眼下朝中局勢不穩,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暗地裡早已風起雲湧,太后把持朝政多年,而一直被牽制的皇上也終於露出虎牙,這個朝廷已然不穩定,而恰好這個檔,太后將她封為靖陽公主,這其中的寓意不得不讓人揣測啊。
“你日後定要小心些,你被太后收為義女,就好比是對世人宣佈你是站在她一邊的,本宮是皇上的女人,立場不言而喻,日後若是真的較量上了,只怕會傷了你我姐妹情誼。”
龍念嬌一手扶著額頭,頗為無奈,“我哪兒知道太后她的心思,再說皇上,這兩人真真搞不懂,你說不是親生的我還能理解,這都是親孃親兒子,為何會弄的跟仇人似的。”
廖雪蘭嘲諷一笑,“這裡沒有所謂的親情,什麼情都沒有,這個地方是比地獄都還要殘忍的地方,有的只是無情。”
太后本說是讓龍念嬌放棄太樂署司音的工作,轉而陪在她身邊,只是龍念嬌並不想從此做一個米蟲,不然整日裡就陪著那些心思九轉十八彎的人聊天,可不得無聊死,遂便委婉拒絕,仍舊是住在太樂署,擔任司音一職。
而自打從蘭夕宮回到太樂署,彩霞芳草便發現,自家的主子有些不一樣,說不上哪兒不一樣,只是從後者時而歡笑時而惆悵的神情來看,八成是跟那封信有關係了。
“大小姐,還在看這信啊。”芳草端了杯茶放在她跟前,狀似無意的問道。
龍念嬌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信紙右下角,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芳草疑惑,偏了偏頭一瞄,卻見右下角一朵臘梅畢現,她略微思索一番,心中便了然,朝門口的彩霞擠了擠眼睛,繼而卻是猛地一把奪過信紙,嬉笑著倒退三步跑到彩霞身後躲著。
手上的信紙突然被搶,龍念嬌愣了愣,茫然的看著芳草問道:“芳草,你幹嘛啊?”
“大小姐---這封信明明是老爺寫的,你卻看的這麼認真,難不成這裡面還藏著什麼奴婢們不知道的事兒?比如說----這朵燦爛的梅花?”芳草半是調侃半是意味不明的問道。
彩霞亦是看了眼信紙右下角,頓時瞭然,許是被芳草帶動了情緒,也調侃著道:“大小姐哪是在看信,分明是看那梅花,只是老爺是怎的,竟然還有心思在信紙上封一朵梅花?”
看著她倆一唱一和的,龍念嬌是哭笑不得,她也不是忸怩之人,當即了當的說道:“那梅花是墨塵黏上去的。”
芳草彩霞一愣,卻不知她能這般大方是說出來,只是馬上又是相視一笑,芳草故作神秘的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心裡想這朵梅花的主人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