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兒那就怪了。她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看向墨濂修道:“既然事情已經忙完了,那我就回去了。”說著,就準備離去。
墨濂修一急,伸手抓住後者的手腕兒道:“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回去,要回去也要等著雨停了再說。”
龍念嬌望著那似乎越來越大的雨,嘟嚷著嘴抱怨道:“所以剛才我讓直接回太樂署,你非得讓我到這裡來,我來幹什麼?來這裡陪你睡覺啊?”
她說的口無遮攔,因為正在氣頭上,本來從那深山老林似的地方回來,濺了一身的泥巴和水,渾身難受的不行,她就想早點回去,洗個澡然後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涼快夜晚美美睡上一覺,現在好了,都不讓回了。
德遠識趣的悄然退開,爾後又吩咐宮女們準備乾的衣服,太監準備洗澡用的熱水,廚子準備薑湯,這前前後後所有地方都給安排周到了,不得不讓人讚歎一聲,果然不愧是大總管。
龍念嬌生著悶氣,墨濂修卻莫名的心情好極了,他笑盈盈的將後者拉到座上坐好,道:“又不是讓你不回去,等這雨小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就是了,你若是困了,先在我那兒眯一會兒,這些天倒是忙壞了你。”說完,自己也坐下,拿了茶杯押一口茶。
“這下,老妖婆少了個狗腿子,她現在恐怕還以為邵佐是我的人。”墨濂修絮絮叨叨,他想起方才邵佐隨身攜帶的包袱,不屑道:“沒想到這邵佐貪財成這樣,命都快沒了,銀子卻不離手。”
龍念嬌淡淡的看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他那哪兒是銀子,既然是太后的人,這兩年肯定沒少給後者當打手,可打手也怕有朝一日被過河拆橋,不自己留點兒保障的東西,能行嗎?他那不是銀子,是保命的傢伙。”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墨濂修也不主動觸她黴頭,只說了順耳的話,“還是你聰明,若不是你設法讓那邵佐到醉酒樓,我們的人也沒辦法演那一場戲。”
這一說,龍念嬌來了興致,心頭的悶氣也消散了些,她笑眯眯的看著墨濂修,“赤金這人還真厲害,我之前也就電---聽說過口技一說,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種人,只聽一次,竟然也能模仿的那麼逼真,若不是知曉內情,還真分辨不出來。”
這赤金,便是當日那斗篷男子了,龍念嬌知道太后生疑之後一定會派人盯著邵佐,而後者的每日所見所聞也定會傳至她的耳中,雖然楚衛厲害,可墨濂修手下的大內高手也不是吃素的,不僅躲過了楚衛的眼線給邵佐送信,還順帶將其室內藏的保命東西也帶了一樣出來。
墨濂修有些好奇,“你怎麼能肯定我的人就一定能在邵佐書房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呢?”
龍念嬌看了桌上可口的糕點,嚥了口唾沫,最終還是沒有拿起來吃,雖然她餓了,但是卻不準備在這裡用晚膳,若是墨濂修知道了,一定會拉著廚子擺一大桌子,那她今晚鐵定是回不去了。
收回視線,她無聊的踢著桌子腿,“沒有人做虧心事還不長心眼兒的,兩年來,邵佐一定沒少幫太后處理一些她不能親自處理的事,但若是她真的就什麼都不留一手的話,那豈不是太白痴了些,這一個月來,他有事沒事都呆在書房,可見書房是他最看重的地方,你說書房就那麼點大,要找個機關什麼的,還不容易麼---”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估計每替太后辦一件事,邵佐都會拿些東西做‘紀念’,甚至還可能記錄在冊,他是怕以後東窗事發被殺人滅口,若是手頭握有兩人合作的證據,也不怕到時候被過河拆橋,大不了魚死網破。”
“難怪就算逃命也要將那些保他身家性命的東西給帶著-----既然他人被我們所救,那東西-----”墨濂修笑道,邵佐手中的東西都是老妖婆作惡的證據,若是能落在他手裡,只怕老妖婆的歷史也到此為止了。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龍念嬌毫不客氣的打斷後者的念想:“那邵佐也不是笨蛋,若是強搶,最後多半會弄個得不償失,再說了,邵佐雖然是太后的人,但也並非其心腹,交與後者過手的事,就算你拿了證據,恐怕造成的結果也是微乎其微,你可別小瞧了那個在**混跡了幾十載的女人。這事兒還是穩著。”
墨濂修冷哼一聲,“我要是小看她,也不會忍氣吞聲這麼久。”聲音中透出濃濃的恨意。
龍念嬌怔了怔,她實在想不出這對母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敵視對方至此。
“還有---”她突然想起,這一次算是她挑破了邵佐與太后二人,可一旦被二人中任何一人發現,那她龍家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雖然墨濂修是皇帝,可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