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華臉色一擺,“胡說,什麼到地底下去了。”
“哎呀,我是說地窖,地窖,我跟芳草彩霞到地窖去了,至於去幹什麼,娘現在還不用知道,以後女兒會跟你說的,孃親啊,你現在就別逼女兒了好不好啊。”
“你---哎---”秦韶華無奈的一個勁兒嘆氣,頓了頓又道:“昨日你哥哥說明個兒要去敬天寺玩兒,你司徒伯伯的三個孩子、你哥哥、雪兒都會去,陽兒要上私塾就不去了,你和遠兒有婚約,我看近日你們關係好了很多,就趁這機會拉近拉近,半月後遠兒科考了,你們的好日子也就不遠了。”
龍念嬌點頭乖乖應了,秦韶華又吩咐了兩句不要亂跑什麼的,這才離開。
送了秦韶華,彩霞這才又問道:“小姐,你不是說要去西涼的嗎?我們什麼時候去?”
“這事兒先不急,司徒遠還有半個月就科考了,我還得解決一件事兒才行。”龍念嬌懶懶的躺在太師椅上,道。
彩霞頓了頓:“小姐指的可是與遠公子的婚事?”
“呵呵---我就說你這丫頭聰明。”
“奴婢看小姐這些天對遠公子都是愛理不理的,也不像假裝,便猜想,小姐並不想嫁給遠公子。”
龍念嬌翻了個身,道:“現在我是不想嫁給他,以前我那麼喜歡他他不要,現在我已經不稀罕了。”
“可你們這可是先帝遺旨,恐怕不是說不嫁就能不嫁的罷。”
“這事兒我已經想好了,明日要去玩兒,後天吧,後天你去給我在洛安城中找一個算命先生,記著,要找聲望最高的,理由嘛,你隨便編一個都成。”
“是,小姐。”
第二日,龍澤宇早早的就將龍念嬌等人喚起來,乘了馬車與司徒家匯合,幾人便朝城南而去,約莫半個時辰,就到了敬天寺。
因著四月初,天氣又好,寺廟上香的人頗多,也甚是熱鬧,幾人下了馬車,龍澤宇將馬車交予寺內的一個小和尚,眾人便拾階而上。
寺廟看著不大,也異常簡樸,然而上香的人卻比肩接踵,龍念嬌雖好奇這其中蹊蹺,卻也不敢問,怕露出什麼破綻來,而司徒遠卻忽然開口了:“敬天寺雖然不比弘願寺那般大,可人氣卻比那弘願寺不知好了多少,自從靜竹當了住持,敬天寺的聲望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那當然了,說起來,靜竹的才學與你都有得一拼,剛過弱冠就當了住持,他恐怕是這中蜀最年輕的一名住持了,倒是可惜了他的滿腹經綸了。”龍澤宇略帶遺憾的道。
龍念嬌想了想,他們並未告訴她今日來這敬天寺所為何,便道:“大哥,我們今日來是為了何事?”
“呵呵---阿遠不是再有半月就科考了嘛,我們就商量來這裡拜拜,算是為阿遠求福了,他若中了第,可不是把你美的。”龍澤宇笑著打趣。
龍念嬌面頰抽了抽,乾笑兩聲,岔開話題,“我們快些進去吧。”
一進寺廟,頓時一股濃濃的香火味撲鼻而來,院內正中央是一方碩大的銅鼎,燃有半人高的清香,煙霧繚繞。
兩側是圍牆,中間最大的是掛有“天王殿”門匾的屋子,從門口看進去,可以看到依稀來往人影,看來室內拜佛的人也頗多。
龍念嬌從未到過這種寺廟,而且還是全古代版的寺廟,因此心裡激動非常,也不顧其他,小跑進天王殿,身後其他幾人都有些莫名,卻也跟隨其後。
一進天王殿,龍念嬌頓時被震驚了,雖然外表看上去這屋子沒多大,可走進來一看,卻原來裡面暗藏玄機,屋內呈拱形,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大很多,高臺之上塑了很多神像,龍念嬌大多都不認識,只中間最大的一尊彌勒菩薩她尚且知曉。
殿內一片金碧輝煌,金光閃閃的耀眼,有小和尚在忙碌,還有許多拜佛之人,或跪或站,但神情都一致,都是虔誠一片,古人迷信,所以佛門重地,都是不敢造次的,在這種氛圍之下,龍念嬌也漸漸被感染,剛剛激動浮躁的心情,竟然漸漸平復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也學了一旁的人,取了香開始正兒八經的拜起佛來。
待到三叩首後,龍念嬌緩緩站起身,面帶祥和的微笑回頭,卻是看到周圍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或詫異或震驚的看著她,那模樣活像是見鬼了,她心頭一頓,心道難道從前的龍念嬌不是信佛之人?是唯物主義派?
想到此,她面上故作鎮定,笑的柔和,道:“既然來了,不拜拜豈不是無趣,生活若是一直循規蹈矩一層不變,那人生還有何意思?你們也要偶爾做些平日不會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