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毫不留情的裁掉了,反正官大官做主,這一招殺雞儆猴,使得剩餘的那些人,即便有賊心,也沒賊膽兒。
不日前,飛雪莊養了一批幼蠶,按照從前的規格,生意下降後,頂多能養個十多張紙,而這一次,龍念嬌卻吩咐了龍大爺,給養四十張,這一決定下來,頓時驚呆了飛雪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各色人物,都紛紛勸導,說是養四十張無疑是自尋死路。
龍大爺對這事兒也忐忑不安,雖說龍念嬌的嫁接技術的確令人咋舌,可那到底還沒譜,一次性養四十多張,就算是從前布莊鼎盛時期,也甚少發生的,而且現在布莊人員所剩不多,根本不足以養那四十張蠶。
這日,賴不住性子的龍大爺,終於應了全莊的人來“請旨”,希望能將四十張減到二十張。
彩霞站在門口,擋住龍三的道。
“彩霞姑娘,你就讓我進去見見大小姐吧,這四十張,實在是負荷了啊,人員不夠不說,桑葉也沒那麼多啊。”
龍三苦口婆心,奈何彩霞硬了心腸,愣是無動於衷,“大小姐說了,今日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你若實在著急,那今晚便在府內住下,明日大小姐自然會見你。”
“你---就連老爺對我也諸般客氣,你一個黃毛丫頭,還能攔得了小老兒不成?”龍三有些憤憤的道。
彩霞依舊毫無動容之色,龍三見好說不行,心下一狠,決定硬闖,正想一把推開彩霞,卻見紅木門緩緩拉開。
龍念嬌拉開半人寬的縫,淡淡的看著龍三,道:“龍大爺,我說了,四十張便四十張,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放心,明日我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確實不得空,你就先在府內住下,明日我親自去找你。”
“這---”龍三有些猶豫,但見龍念嬌神色認真不容置疑,他再怎麼說也是僕人一個,不能倚老賣老,龍念嬌雖年齡不大,可看著卻令人著實安心,他想了想,猛一點頭,道:“那好,小老兒今日就暫且住下,明日再來看大小姐,只是希望明日大小姐定要給個交代,否則我也無法向莊裡的人交代。”
龍念嬌點頭應是,差彩霞送龍三去客房休息。
“大小姐,不知今日喚老夫來此,所謂何事啊?”屋內,一身穿藏青色長袍的老人笑問道。老者相貌普通,卻面目慈善,一把花白鬍子,看著甚是可親。
龍念嬌坐回座上,笑道:“水老不必這般客氣,您老德高望重,能請到您實在是我的榮幸,其實水老心中早就清楚今日我請您來所為何事,這是私事,酬勞自不再話下,不知水老可否答應呢。”
“大小姐嚴重了,老夫只是個算命先生,實在算不得什麼德高望重,至於酬勞,呵呵---那些身外東西,老夫實在沒放在眼裡。”
“水老此言差矣,您老是洛安城聲譽最高的老先生,即便只是個算命先生,那也是獨一無二的,其次,您雖視金錢如糞土,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生存必然是少不了錢財的,錢並非都是銅臭味,只看落在什麼人手裡罷了,老先生既然敢在將軍之女面前自稱老夫,可見您還是很自信,甚至是自負。”
水老愣了愣,摸了把花白的鬍子,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大小姐竟然也如此伶牙俐嘴,有意思,那好,你說的事老夫就答應下來,你也是個有趣的丫頭,不像其他那些小姐公子們,科考就在兩日後,考後第五天就是發榜的日子,司徒遠確實有才,我相信他中狀元的可能性很大,既如此,也為了避免其他麻煩,我不會再到貴府來,一切我自有計劃,到時候你可能隨機應變?”
“這是自然,那我就先謝過水老了,事成之後,定然登門拜謝。”龍念嬌雙手抱拳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夫算了一輩子的命,還沒遇到過這般有趣的事兒,哈哈----行,今日我先回去,日後我會主動找你。”
龍念嬌趕緊又鞠了一躬,送了水老出門。
這幾日京城變得異常熱鬧,街道上到處比肩接踵,商販小攤處的客人也比平日多了數倍,特別是客棧,早就人滿為患,若是到客棧去逛上一逛,定能聽到朗朗讀書聲。
沒錯,這就是一年一度的科考,大多科考生都是從外地而來,而考生也都是各個年齡段都有,上至耳順(60歲),下至弱冠(20歲),應有盡有。
司徒府此時沉浸在一片靜謐中,府內往日的歡笑不復見,所有人行動也都是刻意保持低調而小聲,就連最靜不下來的司徒靜璇,也都乖乖的在閨房內玩兒刺繡。
在府內一偏遠的小屋中,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