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念嬌笑了笑,“平日那麼愛說話,今日怎麼啞巴了。”
“你倒是還有心情玩笑,你可知這幾日我是怎樣度過的,我恨不得這些傷在我身上。”離笑歌輕輕摸著龍念嬌被纏成粽子的手臂。
龍念嬌又是一笑,顯得漫不經心,“有人想害我,又怎能傷在你身上。”
“誰讓你平日那般囂張的,這京城大街小巷的生意,幾乎都被你壟斷了,也難怪有人看不樂意你。”司徒靜璇坐在不遠處,嘟著嘴哼哼道。
龍念嬌認同的點點頭:“樹大招風啊,槍打出頭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雖然話不中聽,不過還是謝謝你來看我,也難為你了,我知道你一向不甚喜歡我。”
司徒靜璇嘴角抽了抽,臉上僵了僵,彆扭的轉過頭不再說話。
倒是司徒遠,一雙眼透著濃濃的傷痛,“你-----還好嗎?”話剛說完,他便後悔的埋下頭,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這不是廢話嗎?都成那樣兒了還能好到哪兒去。
“還好,只要沒死,一切都還好。”龍念嬌笑了笑道。
離笑歌看了看其他三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和念嬌說會兒話。”
一聽這口氣,司徒靜璇不樂意了,站起身呵道:“憑什麼讓我們出去,要出去你出去。”話一落,她似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和誰說話,離笑歌愣愣的看著她,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最後終還是一甩袖子跑出了去。
見她都出去了,司徒遠和司徒軒也都陸續站起身,臨走前,司徒軒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淡淡道:“傷口若是化膿,用這金瘡藥會好很多。”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陶瓷瓶。
龍念嬌感激的衝他笑笑,二人雖然甚少說話,但關心卻是真實的。
直到三人都出了去,離笑歌才復又看向龍念嬌,緊緊的盯著後者,一屋子的沉默。
“你可知道是誰?”沉默半響,他終於開口道。
龍念嬌搖了搖頭,笑道:“我若知道,定要扒了那人的皮。”
離笑歌一愣,旋即有些頹然的垂著腦袋,許久才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這次遭劫難,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會不會恨我?”
龍念嬌一怔,皺了皺眉,“我不知道,因為現在我還不知道那人是誰,若是跟你有直接關係,可能我會牽扯到你,會討厭你也說不定。”
越說,離笑歌的臉色越蒼白難看,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強忍著。
“不過----”卻聽龍念嬌忽而語音一轉,笑道:“你若不知情,且還不會偏袒,我大可仁慈的不計較。”
離笑歌又是一怔,反應過來,卻是一笑,只要不恨他,隨便怎樣都好。
休養了二十來日,終於能夠稍稍下床走動了,因著腳上燒傷嚴重,遂也不能行走的太多,大多時候,都是坐在輪椅上。
這日,天氣難得的晴朗了,太陽暖洋洋的灑下,瞧著日頭甚好,龍念嬌來了興致,讓芳草推著自己在府內轉了一圈兒才作罷。
“大小姐,天兒涼,還是披上毛裘吧。”芳草拿著毛裘道。
龍念嬌一陣搖頭,抬頭看了看晃眼的太陽,“難得出來曬曬,況且也不冷,別忙活了。”
“對了----”她想了想,笑道:“芳草,你帶我去尚雅居,現在就去。”
芳草一愣,“大小姐是想去看墨公子?”
龍念嬌嗯了一聲,自從受傷之後,她便沒走出過著府門,墨塵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雖時有讓阿福來探望,卻是一次也沒親自來過,她想見他,瘋狂的想見他,想看著那張帶著溫和的笑的臉,那彷彿能融化冰雪一般的笑容。
芳草有些為難,看著龍念嬌的手臂,道:“大小姐,奴婢知道您想去,可是大夫說了,這手臂若是見了風寒,稍不注意就恐會廢了,您再忍忍,待身子再好些,奴婢就送您過去。”
龍念嬌嘟著嘴,鬱悶的看著廣袖,突然一把撩起袖子,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她想也未想的解開介面,作勢褪去繃帶。
芳草臉上一急,有心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只見綁帶被一層層褪開,而露出的,卻是一條猙獰的難看的傷疤,傷口還在泛紅,令看的人心頭一顫。
“這傷口,就算好生休養,也一輩子擺脫不掉了。”她面色淡淡,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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