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爽,只是那雙眼睛著實狠厲了些,估計這位宰相大人看上了童子軍小師傅,這會兒正醋意大發呢。她忽的有些幸災樂禍,如看好戲似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二人。
童子軍慢悠悠的晃到佟霽甄跟前,還待仔細斟酌字句,卻聽後者冷冷問道:“你和她什麼關係?別以為穿了男裝我就不知道她是女子,長得倒是有些姿色,怎麼,你喜歡她?”
“不是,她是我同鄉,這麼多年難得見到個同鄉,所以激動了些,霽甄你別為難她,我和她是清白的。”童子軍解釋道。
“既然沒什麼關係,那為何抱作一團?是不是今日本相不來,你就要隨她走了?”佟霽甄明顯不買賬,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不遠處的龍念嬌,大有將其抓起來的衝動。
龍念嬌察覺到那眼神有多麼的不善,這是人家的地盤,她怎敢放肆,縮了縮脖子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又怯弱又卑微,果然,天生豪爽不做作的宰相,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面,頓覺不屑,心想這樣的女子根本就對她構不了絲毫的威脅。
童子軍還在努力交涉,而旁聽的龍念嬌也知道了要將他帶回中蜀,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就算是本人願意,人家宰相也不準啊。要怎樣才能帶走童子軍而又不惹怒佟霽甄呢,她左思右想,在這個全是女兒的國家,到底怎樣才能說服宰相放手呢。
佟霽甄最終還是被童子軍說動了,帶著人馬瀟灑離去,而龍念嬌也知道了,這位宰相大人還是挺講理的。
是夜,童華閣一片歌舞昇平,因為童子軍說久不見同鄉,喜悅之情難以言說,便辦了個酒席,而芳草彩霞二人也落了座,一屋子倒也歡天喜地。
龍念嬌也趁機與童子軍聊了個爽,期間也不乏她明裡暗裡的透露‘挖牆腳’的意思,童子軍也不是笨拙之人,一聽便明瞭了,卻也遲遲下不定主意。而就在大家把酒言歡之際,來了個不速之客。
佟霽甄的憤怒龍念嬌看在眼裡,卻是不敢上前半步,只將責任全推卸到童子軍身上,無奈之下,童子軍又利用其三寸不爛之舌將誤會給解除了,於是乎,宰相大人非常賞臉的加入了宴會當中。而本來還歡歌笑語的宴會,立馬陷入僵持狀態,廢話,宰相在此,誰敢造次?
看到原本高興的場面,因為某人而不敢躁動,而某人還一副人事不知的悠哉酌酒,龍念嬌有些悶悶的,這也更加肯定了她心中所想,若是想挖走童小師傅,就得先擺平宰相大人。
她腦子使勁兒轉了轉,忽的心生一計,在彩霞耳邊吩咐了幾句,便起身來到佟霽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宰相大人,小女子有幾句話想與大人單獨說,不知可否移步二樓?”
佟霽甄有些詫異,面無表情的看著龍念嬌,片刻後,點頭同意,也不拖沓,當即便站起身朝二樓而去,童子軍見此情形,忙站起身來到龍念嬌身側,擔憂的道:“你要幹什麼,她可是宰相,即便你是將軍之女,可這裡是西涼,你別胡來,若是惹急了她,我也救不了你。”
龍念嬌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只叫人別上來打擾我們便是。”說完,便瀟灑朝二樓而去。沒多久,彩霞便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匆匆上了二樓。
“說吧,你既然有膽請我上來,想必也是想好了主意。”佟霽甄懶懶的靠在長椅上,顯得漫不經心。
龍念嬌微微一笑,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知道是彩霞來了,她趕緊上前開門。
“少爺,您讓吩咐的東西,我都帶來了。”彩霞抱著一大堆物品道。
“行,放桌上吧,然後出去候著。”
“是”彩霞放下手上的東西,立馬躬身離開。
佟霽甄有些好奇的盯著桌上的東西,“腰鼓?文房四寶?你拿這些東西來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與本相比試不成?”
龍念嬌笑搖了搖頭:“宰相大人才華出眾,我一個小女子怎敢與您相比,不瞞您說,我是中蜀人,此次前來,便是為了童師傅,因為有些事需要童師傅才能辦到,所以想將他帶回中蜀---”她看到佟霽甄變色的臉,忙道:“您先別生氣,待我說完可好,若是我說完了您還不滿意,到時候隨你怎麼治我的罪。”
佟霽甄這才稍稍平緩了心中的怒氣,不過冰冷的神色之間帶著不容商量的餘地。
龍念嬌雙手使勁兒搓了搓臉頰,心頭給自己打氣,然後便拿出筆紙,緩緩開口,“第一,我對童師傅完全沒有任何覬覦,只是慕名他的手藝而來;第二,我並非要白白帶走你的人,而是想跟你等價交換,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答應,不過請大人先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