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鬧就把翟鎬手裡的生意全收了!
明明是自己捱了打,受了委屈,到頭來還要被父親訓斥,滿腹怨氣和疑慮的翟鎬最後在大哥那裡得到了答案。原來會所的事情驚動了高層,連帶他這個經營者也要面臨可大可小的處罰。幸好那邊的人手下留情,只說小懲大誡,點到為止,不然,憑那些從會所裡找到的東西,就算能找人證明他毫不知情,也夠他好好喝一壺!
楊正堂當然感覺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那天郎霆烈抱著暈倒的費芷柔回來時,已經把在會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費楚雄,楊正堂也在場。當聽說郎霆烈把翟鎬打暈了的時候,楊正堂注意到費楚雄的手顫了一下。
楊正堂在費家待了幾十年,當然瞭解費楚雄。他寧可看女兒受委屈,也不想得罪那些大亨,更別說是翟家。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可是顧及到WOLF的影響力,即使對郎霆烈不滿,費楚雄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自己會處理。剛開始費楚雄還非常擔心,擔心翟鎬會報復。
可稍晚回家的費若萱在聽到費芷柔高燒暈倒的事情後,哭哭啼啼地說姐姐肯定是受了委屈,然後拿出了手機,給費楚雄看了一張翟鎬抱著費芷柔,*不明的照片。費楚雄這才稍稍安點心。雖然他知道翟鎬並未對女兒做什麼,可如果翟鎬真要報復,他也可以拿這張照片做文章。
老殲巨猾的費楚雄在聽聞翟鎬會所被清查整頓之後,更是覺得氣定神閒。他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幫他,反正翟家這一關鐵定是過去了。一向不可一世的翟家二少爺這次被揍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當翟鎬捧著花束來費家,說要探望生病的陸懷秋時,費楚雄知道自己的三女兒已經成功地俘獲了這個浪子,而他很快就能當翟家的親家了。
作為費楚雄的心腹和費家的管家,楊正堂自然知道翟鎬是貴客,不能讓翟鎬在這裡失了臉面,他繼續笑呵呵地打圓場,“既然大家都認識就好辦了,希望以後不要再有什麼誤會。”
誤會?郎霆烈目光冷冽地掃過楊正堂。楊正堂竟然說那晚的事情是個誤會?!楊正堂不過是一個管家,肯定不敢這樣認定,說是誤會的人必然是費楚雄。可他不是很疼愛費芷柔嗎,為什麼要如此輕視女兒的尊嚴?……這個家似乎有太多的瘴氣!
想到這,郎霆烈蹙起眉心,神色更加冷峻了。
氣氛並沒有好轉,楊正堂趕緊轉移了話題,對郎霆烈說,“蕭副隊長剛剛來過,跟蔣組長談了好一會。郎組長,你要不要去問問蔣組長情況。”
郎霆烈微微眯起眼。他知道這是楊正堂在要他離開,免得他與翟鎬再生事端。這個管家倒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他若真要對翟鎬做什麼,又何必等到今天。現在正是掃黃打非的嚴打期,翟鎬的會所藏汙納垢,不過是因為地方保護才會延續下來。郎霆烈打了幾個電話,發了幾張照片,直接聯絡高層,自然會有不怕翟家的專項小組來清查。別說檢視監控,就算是要把會所翻個底朝天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蕭坤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佘虎幾人。翟家在R市根基深厚,把翟家人逼急了,不提供或者刻意隱瞞佘虎幾人的行蹤,會不利於他們抓捕。所以郎霆烈事先做了安排,只是點到為止,讓會所停業整頓,並沒有把翟鎬往狠裡逼。
那天都能放過他了,到了費家,郎霆烈更加不會做讓僱主難堪的事情。不過,等整件事結束了,就不一定了。不說監獄,就算是看守所,他也一定讓這個紈絝子弟好好地去享受幾天!
冷冷地掃過一眼,郎霆烈不再看他們,轉過身,去找蔣甦。
“翟少爺,我送您上車。”
見翟鎬還站在原地,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楊正堂趕緊討好地替他拉開車門,生怕這位大少爺忽然發了怒。
翟鎬咬了咬牙,儘管心中有萬般的氣惱,也還是嚥了下去。
上了車,在汽車駛出費家大院的那一刻,翟鎬從後視鏡裡又看了一眼郎霆烈已經走遠的身影。要打架,要報仇,現在的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況且單打獨鬥,他知道自己遠不是郎霆烈的對手。不過,這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若這麼一個小保鏢都可以在打了他以後安然無恙,那他翟鎬豈不成了R市的笑話!就算這個人再有背景,再有人脈又如何,要整死一個人的辦法太多了,等他解決完與費芷柔結婚的事情,再來想想如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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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費芷柔氣喘吁吁地跑進費楚雄的房間,眼淚已經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