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到時就治無可治了。
蘇小又取出兩根長針暗運《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手指輕輕旋動,將長針刺入蕭騰天樞穴、風府穴、以防止寒氣上行至蕭騰的大腦,那樣就算治好也會成白痴的。
做完這些,錢橫已經找回了馬車,在其他學子的幫助下,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蕭騰抬上了馬車。“要快……”蘇小看向錢橫說道。
錢橫在懷裡掏出一把銀票數也沒數的塞到車伕手中,臉色焦急的說道:“有多快給我趕多快,哼!若是誤了、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也許是銀兩的關係、也許是錢橫的威脅起了作用。車伕把馬車趕得飛快,蘇小坐在車裡聽到耳邊傳來的車輪的“呻。吟。聲”是提心吊膽了一路,好在一直到了蕭騰的宅子。蘇小擔憂的馬車解體的情況也沒有出現。
馬車還沒有停穩,蕭閣老、蕭必達、以及那個蕭騰的後媽蝶衣就緊張的圍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蕭騰抬進他的房間放在床上,蘇小的氣還沒來得及喘勻。蕭閣老就走了過來。
蕭閣老對蘇小深施一禮,眼中滿是悲傷、心痛、哀求之色的看著蘇小說道:“蘇小友。你醫術通神,還望你伸手救救藤兒的性命!”
“這……”蘇小有些顧慮,神情滿是猶豫。
“蘇小友,有什麼話直說便可!老朽從沒拿你當作是外人……”
“那好吧!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叫來?因為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治療成敗各半……成則皆大歡喜,敗嗎?……唉!”蘇小嘆了口氣沒有說出來。
“敗則必死無疑是嗎?嘿嘿,這話老朽已經聽了十幾年了,藤兒早產與野外。受了寒氣!多少當世名醫聯手施治,才勉勉強強的令藤兒活到現在。蘇小友有幾分把握?真就是各半嗎?”蕭閣老苦笑了幾聲,神情落寞。
蘇小點了點頭說道:“若蕭騰是個女子的話,成功的可能會有八成。女子性屬陰寒、對這九陰玄脈先天的寒氣抵抗性強些!蕭騰的話半數都恐難達到,畢竟寒氣入體的時間比較長,他身體裡的經脈、說是脆弱不堪也不為過……”想到蕭騰體內糟糕的經脈,蘇小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她也感到棘手無比。
“蘇小姐,可有折中的辦法?”蝶衣湊上來問道。
“對對……”蕭必達彷彿剛從夢中醒來般,魂不守舍的出聲應和道。
“九陰玄脈的男子活不過重九之數。也就是十八歲!我可以穩住他的病情,想來再活個一兩載沒什麼問題!”蘇小捉摸了一下,開口說道。
“必達。我看就用折中的辦法吧!畢竟那樣的話藤兒還有一兩載可活!若是藤兒有什麼意外……”蝶衣說到這眼圈微紅,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滾落出來。
蘇小沒有再說什麼,畢竟親人生死攸關的事不是她這個醫者可以代為決定的。蘇小坐在蕭騰的床邊,看著蕭騰蒼白異常的臉,想到這些日子來兩人之間嬉笑怒罵的場景,不禁有些感嘆,也有幾分不捨。
“父親,我贊成蝶衣的說法,兩年就兩年。總好過藤兒立時撒手歸西……”蕭必達的情緒有些激動。很顯然父子兩人並沒有達成共識。
“必達,你怎麼可以這麼跟閣老說話?閣老不也是憂心藤兒嗎?……閣老孫兒還有好幾個。可他最疼的就是藤兒了。”蝶衣聲音輕柔的勸解著蕭必達。
“哼!我就知道。父親你孫兒有好幾個,少一個也就是心疼一陣。可父親你想沒想過我、想沒想過你孩兒我可就這麼一根獨苗!父親你好狠的心腸……”蕭必達的眼珠泛起了猙獰的血紅色、暴躁的吼叫著。
“必達。我不計較你失了心智,可我也是為了藤兒好!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可以讓藤兒始終陪伴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已承受不起。蘇小友醫術通神,我信任她……”蕭閣老的聲音憂傷中隱含著堅定。
“蘇小姐我也信任,必達!年無長幼、達者為先,蘇小姐年齡雖輕可……”
“夠了,多少神醫都解決不了藤兒的病,她一個黃毛丫頭又有何本事?蕭長河,將藤兒抬回二號宅子,召集雲麓滿城名醫……”蕭必達甩開蝶衣拉著自己的手臂,跑到樓下大聲的叫喊著。
蕭閣老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伸手在懷裡掏出一塊令牌走到視窗,推開窗子對著外面晃了晃,屋頂上幾個黑影穿窗而入,恭敬的對蕭閣老施了一禮,等待著蕭閣老的命令。
“唉!將必答綁了送回二號宅子,嘴也給老夫堵上……”蕭閣老嘆了口氣,對著幾人揮了揮手。
“必達,不要生閣老大人的氣,閣老也是一時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