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你看那八個大孔明燈真拉風……”錢橫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飄蕩在空中的孔明燈、豔羨的說道。“少見多怪……”蕭騰酸酸的說道。“你見過這麼大、而且是排成一串的?”錢橫不屑地對蕭騰撇了撇嘴。說道。
“沒有……”蕭騰的眼睛明顯一暗,旋即又亮了起來。“不過馬上就有了。嘿嘿……我把它拿下來給你看看!”蕭騰在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開啟盒蓋拿出蘇小送他的小弩箭,得意洋洋的對著錢橫晃了晃。蕭騰的眼睛眯了眯,抬手用弩箭對準天空中的孔明燈。
“哎呦……”猛然間蕭騰感覺手腕一痛。扣動扳機的手指也停了下來。眼前出現蘇小有些薄怒的臉。“你射個試試?你把它射下來我就把你掛上去示眾!”蘇小咬牙切齒的說道。
“咦!我不過是給錢橫展示一下、這弩箭上的花紋和孔明燈上的紋飾有些許類似,呵呵……是吧錢橫!”蕭騰笑嘻嘻的將小弩箭收回盒子中,對著錢橫擠了擠眼睛說道。“哇!那是誰家的女孩?好美……蕭騰咱們過去認識一下……”錢橫配合的攬住蕭騰的肩膀。相攜向遠處走去。
“田甜、鐵珊幫我個忙好嗎?”蘇小對著田甜和鐵珊說道。“自己姐妹,有話直說就好……”田甜笑嘻嘻的說道。“呶。幫我看好這兩個小祖宗、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亂子出來……”蘇小對著蕭騰和錢橫的方向努了努嘴、懇求的說道。“放心,交給我們好了……”田甜對著蘇小點了點頭,拉著鐵珊緊走幾步湊到兩個傢伙身邊、執行“間諜”任務去了。
“蘇小,你來了……”背後響起季逍遙的聲音。蘇小回過頭,見季逍遙明顯經過精心的裝扮,一件銀白色的劍袖長衫配著一條銀灰色的裘皮大氅,魅惑的臉上多了絲剛毅的男兒氣。相比較有些青澀的蕭騰、季逍遙多了份成熟的韻味。
蘇小點了點頭,看向季逍遙身邊並沒有刑止的影子,蘇小松了一口氣。刑止?蘇小並不喜歡他、甚至有一點點的鄙視。看著蘇小的眼神,季逍遙讀懂了裡面的含義,嘆了口氣說道:“唉!大哥也來了,不過遠遠地看見你……多在馬車裡不肯下來!”
“躲我?有哪個必要嗎?”蘇小的臉上露出一絲的譏諷,不屑地說道。不知自愛的人,就像是一盒過了保質期的泡麵,外表可能依舊光鮮、內裡卻已*臭不可聞。臉面?他有嗎?
“蘇小,你可以看不起我們,而且你已經這麼做了,可我依舊想解釋一下。刑止出身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前段時間父親惹了官司、被拿下獄。就在刑止湊夠了罰金趕回老家時、噩耗傳來……他的父親由於年老體衰,已經撒手西歸……”
“刑止回來後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時時都在自責都是自己沒出息……也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想要用身體換一份前程,讓尚存活於世母親不再任人欺凌……或許他錯了,不過錯的真的是他嗎?笑貧不笑娼、在這個禮制崩塌的年代、潔身自好的人真的有嗎?”
“錯就是錯了,沒有理由!再說、對與錯是他的事情,你又何必跟我解釋?”蘇小淡淡的笑著說道。蘇小的心腸有的時候也很軟,聽了季逍遙的話心裡也釋然了幾分。人是一種善於遺忘的動物,只會記得你成功那一刻的輝煌,自然不自然的忽略掉過程的骯髒。可蘇小還是喜歡“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君子多一些。
“因為莫遙……我不想你誤會莫遙整天都跟我們這種不知自愛的人混在一起,畢竟‘人以類聚’的想法是每個人都有的。莫遙很在乎你……我們雖然人是輕賤了些,可是很看重這份兄弟的情意。你知道嗎?莫遙很憤怒,甚至要和刑止絕交……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估計刑止不會對這個骯髒的世界再有哪怕是一絲的眷戀!”季逍遙轉過頭,有些憐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悠悠的說道。
“何必呢?”蘇小笑著搖了搖頭。季逍遙見蘇小的笑意裡不再有譏諷與不屑,知道蘇小已經原諒或是說不再在意刑止的過錯,心裡鬆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蘇小,記得我欠你分人情……歡迎你隨時來索回!什麼都可以呦!”季逍遙對著蘇小擠了擠眼睛,俊俏的臉上滿是魅惑的說道。
“呵呵……”蘇小笑了笑,邁步走入“思閒樓”的大門。四下裡看了看,見蕭騰四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品嚐著果盤裡的乾果,貌似暫時沒有什麼惹事的苗頭。蘇小放下心來,徑直沿樓梯而上,來到“思閒樓”的三樓,在莫遙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篤篤篤……”輕叩了幾聲。
“進來……”門裡傳來一聲清越的男聲,但明顯不是莫遙發出的。“莫非是莫遙的父親?”蘇小大條的心臟湧上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