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歌手的唱功並不會太差;其次,成名曲更容易深入人心,原唱不是那麼好打敗的。所以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參賽者真的勝利過。這也是《一週一首成名曲》節目組面對的最大質疑,而同時也是於茂選擇這檔節目的原因。
是的,於茂領著換過血的Zero樂隊,正坐在嘉賓席上。別家都是一個孤零零的歌手,只有於茂身後,現在還作者另外兩個人——柯顏、鄭萄和蘇九,並沒有柯顏。每個嘉賓席的位置固定大小,這一組顯得突兀又顯眼。
但於茂卻不覺丟臉,反而找到了些春風得意的感覺。上一次《音樂之生》柯顏突然說出一句惱人的話,之後柯顏突然安靜了,甚至再也不在和他爭論曲子,也預設了災情其他作曲者的決定了。而今天柯顏更是聽從他的安排,沒有來,這樣似乎也更有利於他的發揮。
倒黴日子終於到頭了,於茂微笑著為梁陽鼓掌。他能理解那種重新被重視的感覺。
為了確保公正性,嘉賓點評被安排在決出勝負之後。
這時,一位和梁陽同時期的女歌手洛英白深情地說:“梁陽這二十年辛苦前行,一首《夜·莫名》比起二十年前,有了更多的生*悟,反而將歌曲的情感表達的淋漓盡致。他比二十年前滄桑,而他的歌,比二十年前更豐滿。”
另外一個年輕的男歌手宋棋說:“我今天才知道,人生經歷會對一位歌者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梁陽早年成名,但後來的經歷卻十分坎坷,能再次站在舞臺上,已是歷經千山萬水。
前面兩位說完,輪到Zero點評,於茂當仁不讓:“說起生活經歷對演唱的影響,真的是很大的。Zero因為失去主唱,我們也頹廢了很久。好在現在有了起色。”
說到這個,梁陽心有慼慼焉,Zero的經歷卻是和他更相似:“Zero的確不容易,失去主唱對一個創作型的樂隊來說,打擊真是非常大的。”
“誰說不是呢?”於茂難過地說,“我們的一些隊員離隊了,現在連作曲也要重新調整,但是我們一直在堅持。只可惜作曲,哎……”
梁陽很配合:“今天貝斯手沒有來啊!柯顏就是你們的作曲吧?”
於茂趁機將想好的話,全部倒出來,散焦的眼睛迷離悵惘:“雖然他能為很多人作曲,只可惜,這幾年經歷之後,柯顏的風格已經再不能適應Zero了。”
大家都是音樂人,沒有了好的作曲,那滋味是什麼都知道。紛紛表示同情,安慰起於茂來。臺下的觀眾,也紛紛鼓掌致意。於茂總算為自己下面的比賽鋪好感情牌。
他站起來,對著觀眾席鞠躬致意:“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援。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都會想梁前輩學習,一直堅持Zero,也會盡量等待柯顏調整……”
洛英白早年被作曲坑過,義憤填膺:“難怪這些年Zero停滯不前,哎!一個爛作曲,真是拖歌手後腿啊!”
“嗙”一聲響從身後響起來,打斷了於茂的聲音。
演播廳長年不用,已經要被忽略掉的安全入口門,被一腳踹開,冷哼傳來:“真是夠了。”
演播廳頓時亂成一團,導播室亦然。工作人員的耳機裡立刻響起導演的咆哮:“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先在外面等著的嘛!!!怎麼會知道那道安全門!!!快叫保安來!呃——”
咆哮停止,安全入口一片亮光裡,路語茗赫然走出來。他的目光緊緊盯住嘉賓席,驚詫一閃而過,繼而更加冷漠。
柯顏沒來,或許是故意被安排沒有來。於茂才能更方便抹黑他。
路語茗的眼睛太冷,冰封一般,瞳眸深處壓抑著怒火,隨時都要迸發出不盡的危險。孤絕和憤怒,像是一把匕首,剖開了演播廳熱烈的氣氛,路語茗走到嘉賓席前,快的讓人想不起來他的路線。
這並不是路語茗第一次和於茂交鋒,但這一次卻無比突然。
“於茂,我來告訴你。”路語茗冷靜的聲音,帶著冰渣一般,徹骨寒冷,“你不配做Zero的隊長,你沒資格抹黑柯顏。”
路語茗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紮在於茂的傷口上。於茂仰面看著這個“小路”,自己一步步潰敗,從巔峰影帝到現在沒片可拍,終極原因都在眼前這個人人身上!
恐懼是一種不需要特殊訓練的東西,只要經歷,就可以根植在情緒之上。當它觸發時,操控不住,抑制不來。於茂甚至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會顫抖,他脫口大罵:“你在說什麼鬼話!”
這句尖聲叫嚷,彷彿一劑強心劑,節目組終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