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過,演技方面更是一竅不通,只能拼盡十二分力氣去學。
於是今年的新人培訓出了兩個“拼王”,一個是舞蹈課最拼的張建遲,另一個是演技課最拼的路語茗。
張建遲甄選最終被蘑菇頭經紀人羅糖簽下,成為10人偶像團隊一員,甄選勉強算和路語茗打了個平手。只是甄選結仇,到了特別培訓的時候,張建遲更是處處針對路語茗。
今天早上的演技課從路語茗一進門開始,就有了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拼命又怎樣?人蠢,再怎麼折騰也只能是演技課第一,倒數的!哈哈哈!”張建遲掐準時機,在路語茗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大笑起來。
演技課的教室空曠清冷,有一面牆的大鏡子,二十個新人待在裡面,站位合適的時候,各自練習臺詞都不會有太大幹擾。此刻張建遲的笑聲卻在空氣裡震盪,穿透了空曠,浮誇又囂張。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路語茗。
張建遲的話,很誅心。
這屆新人的兩個拼王呈現兩個極端,張建遲舞蹈課最拼舞蹈最好,路語茗演技課最拼演技最差。
路語茗一張面癱臉,演什麼都能演成天下第一煞神。
祁燃為此急得發瘋,張建遲藉此冷嘲熱諷:“演那麼差,怎麼還好意思來?”
路語茗不為所動,只是恰好一陣穿堂風吹過,揚起路語茗的額髮,露出漆黑雙眼,細長眼瞼微動,深刻的雙眼皮一挑,狠戾陰森便如洪水侵襲,怒不可擋。
張建遲脊背緊繃,握拳昂首迎上那記眼神。
路語茗已經徑直走過他身邊,走到平常放劇本的地方,拿了一本低頭看起來。路語茗其實沒有看輕張建遲,只是覺得中二病很無聊,陪他耍過一次就夠了。
張建遲被無視得徹底,雙目赤紅,一雙手捏得吱吱作響,一步踏出,恨不能踩碎地板。
氣氛一時詭異到了極點,緊張到了極點。
“抱歉抱歉,來晚了。”千鈞一髮之際,門被拍開,蘑菇頭羅糖率先衝進來,抱著個箱子苦兮兮。
接著9個經紀人魚貫而入,熙熙融融,吵吵嚷嚷。教室裡凝重的氣氛瞬間被撕開一道口。
張建遲一看羅糖立刻閃身躲進人群,速度之快,絕世罕見。沒人希望在經紀人面前展露自己暴戾的一面,張建遲也不例外。
祁燃進門就撲向路語茗,絲毫沒察覺之前的事情,賊兮兮地擠眼:“楚修寧要來!”
兩個月沒見,路語茗沒有絲毫見楚修寧的想法,皺眉:“他來做什麼?”
正說著,楚修寧被一箇中年男人拉進屋。
“我又不會演戲,你拉我來做什麼?”
“難得你回來了,又給我逮著,不用你用誰?”中年男人國字臉硬氣,一字胡霸道,一身腱子肉,男人味十足,一巴掌拍到楚修寧後背,笑得爽朗得意又自在。
教室裡一片驚呼。
演技課時常會有一些華睿內部的演員來指導,但今天這尊佛請得也太大了!
嚴安邦,華睿娛樂當之無愧的演技派頂樑柱,熒幕柔情硬漢第一人,獲得的各種電影節獎項堆起來能埋人,本年度金影獎影帝呼聲最高人選。小道訊息,他主演的《戰八方》已經被選送法國國際電影節。
風頭正盛,一時無二。
嚴安邦性格顯然不是那麼大牌,看著滿教室激動的粉絲,笑道:“少見多怪,日後還怎麼一起演戲?說不定要演打戲,還得揍我。”
“不對。”嚴安邦斂去笑容,眼神逡巡一圈,“這屆新人看上去都挺小的啊,沒有能演我爹媽師傅的,哈哈哈,沒法揍!”
眾人齊齊被嚴安邦的冷笑話凍了一下。
“好了好了,上課!”氣氛緩和,嚴安邦大刀闊斧進入正題,“今天我被拉來做壯丁,講講演戲什麼的。演戲的精髓是什麼?其實沒個定論,在我看來,就三個字:想象力!”
嚴安邦站在場中間,新人和經紀人們半圓形圍繞著他,眾人眼神炙熱。
“角色的靈魂是劇本賦予的,卻是由演員釋放的。而角色的靈魂從紙到膠片,這個過程的轉換,依靠的就是演員的想象力。想象角色是什麼,在用想象把角色的靈魂裝進自己的身體,最後,演繹出來!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嚴安邦神采奕奕,“練習想象力最好的就是即興表演,光說不練假把式,下面我們就來一段。”
嚴安邦乾淨利落地結束演講,揮手,羅糖抱著箱子站出來。
嚴安邦招呼眾人:“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