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
言茉黎望著齊嶽,等待著他的下文,可是齊嶽說了大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怎麼了?”言茉黎輕笑的看著齊嶽。
齊嶽移開目光,俊朗的輪廓上鋪上一層陰沉。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都那麼多年了,他還是在怕說出來了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沒事了,今天怎麼沒帶菡菡出來玩?”齊嶽淡淡出聲,岔開話題。
言茉黎也沒有多在意,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去。
“那小丫頭今天一早就被我婆婆接走了,說是一天看不到那小丫頭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齊嶽發出輕聲的笑,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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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裡,病房內的氣憤尤為的凝重,安靜姌坐在病床上,漆黑的墨瞳裡被呆滯和驚訝充盈著,白希的臉頰上流淌著晶瑩。
楚柏擎的劍眉微微覷著,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安靜姌手裡拿著的報告單子。
安靜姌微微抬頭,留著眼淚的臉頰更顯蒼白。
“擎,這是真的嗎?”舉起手中的報告單輕聲的問。
楚柏擎的眸子低垂,卻不知如何回答安靜姌的問題。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安靜姌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
楚柏擎連忙上前穩住她:“靜姌,你先別激動,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難道你不告訴我我就能接受這個事實嗎?老天這是在懲罰我嗎?”
楚柏擎閉目把安靜姌輕輕的攬進了懷裡。
“沒事的,有我在。”
安靜姌緊緊的抱著楚柏擎的腰身:“為什麼?擎,這到底是為什麼?”
聽著安靜姌撕心裂肺的哭聲,楚柏擎的心裡自然也不好受,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緊緊的抱著她,給她一絲安慰和溫暖。
他也沒有想到安靜姌會有胃癌,而且還是中晚期了,心裡漸漸升起一絲憐愛。
安靜姌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直接暈厥了過去,楚柏擎連忙去叫醫生過來檢查。
夜色漸深,楚柏擎站在醫院長廊的盡頭,垃圾桶旁邊佈滿了菸頭,一隻帶著微弱的紅光夾在手指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