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變成‘幫靈貅仙君發展更多債務’,領命出現在不同的人面前,把他們變成下一個自己。”
“……”
所以白鹿山的仙人,一聽說這是為靈貅仙君,向禹仙君討債的人,頓時神色大變,避之唯恐不及。
一是不吉利,沒人願意看到象徵“你快倒黴”的事情出現。
二是沒人想要跌進這個無底洞,試圖賴賬?看看禹仙君,仙君都賴不掉不敢賴,你以為自己是誰?
釋灃被自己師徒三人新身份驚住了。
這事的發展,真是……
“果然是一個躲避安身的好辦法。”離焰還記得蒼劫原上,浣劍塞過玉牌時,那得意又篤定的表情。
只是,這算不算欠人情呢?
現在他們算不算為了償還人情,來幫靈貅仙君討債呢?
禹仙君收留他們(還債),說到底還是在幫南鴻子師徒三人,這種被“靈貅仙君”利用完之後,摸著良心想想,還得感謝他的尷尬。
畢竟袁清彌化解掉的,是陳禾身上最大一個危機:被仙界眾人懷疑是元承天尊轉世。
——雖然這事現在只有禹仙君知道。
“浣劍說自己在八千年前浩劫之戰後,他‘主人’就不怎麼放他出來,所以只認識禹仙君?我看,這話八成是假的,估計只有禹仙君欠他而已。”
南鴻子愛看小徒弟變臉,聞言故作高深的說:“這可沒準,也許這些事不是他做的,是元承天尊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乾的,反正是他家伴生仙器背黑鍋。”
“……”
釋灃與離焰同時感到一陣頭痛。
以為飛昇後,就不會再跟浣劍那個皮影戲愛好者打交道的他們,真是太天真了。
比一個性情不定,喜好特異的魔尊更難處理的,就是這魔尊背後還有一座跟天一樣大的靠山,尤其這靠山比浣劍更加難以琢磨。
“靜觀其變。”
釋灃不贊成儘快脫身離開。
比白鹿山靈氣更富饒的地方,就只有其他仙君的仙宮了。
陳禾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仙核裂縫雖然被凝固的真元禁錮,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發生變化。
為了師弟,釋灃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冒險相信袁清彌這份人情,真的會讓禹仙君閉口不言,不談論三人的身份。
雨霧朦朧,白鹿山亭閣樓臺靜靜佇立在在這層若有若無的輕霧裡,打破靜寂的是一個奉命來送傘的仙人。
半句寒暄的話都沒有,打個哈哈後,就躲瘟疫一般溜了。
傘倒是普通,上面還畫著幾叢蘭花。
釋灃在自己也沒察覺的情況下鬆了口氣:他沒法想象撐著一片荷葉在白鹿山的自己,是個什麼模樣。
儘管這種事,南鴻子很樂意嘗試。
離焰順著傘面細細檢查,果然發現了幾個隱晦的符籙,但是這傘的材質太普通了,只是靈木的樹枝削成的,想要摸透符籙,勢必將這柄傘拆了不可。
“小徒弟?”
南鴻子發現離焰看著傘面上蘭花出神。
“這寥寥幾筆,畫得倒是不錯。”離焰慢悠悠的說。
他不關心畫師是誰,倒是對仙界也有人擅長丹青,想到自己許久沒有拿起畫筆了。
曾經他有整個密室的畫軸,整個院落的棠梨花,不許外人踏入一步,畫上的人沒有面目,只是背影。
現在那個人就站在面前。
會說話,會笑,知道自己是誰……
淺薄的希望,一旦化為真實,離焰才知道自己心底有多貪婪,他想要更多,想要釋灃永遠屬於自己,然而仙核一場鬧騰,他已經徹底明白:自己不過是段屬於過去的記憶。
那個寧踏天道而行的離焰,最後贏了,但也輸了。
“既然師兄要留在這裡,暫時就這樣吧。”
離焰不喜不怒,平靜無波的說。
他返身回到暫住的樓閣時,石中火畏畏縮縮的跟上去。
南鴻子摸摸鼻子問:“你又怎麼惹了你師弟?”
釋灃不答,他大概知道原因,但是他不能解釋,說得多了,反而惹離焰心生執念,以為他在為“陳禾”辯解,更偏向“陳禾”。
“為師還以為,離焰會擄了你走,不告而別。”南鴻子煞有其事的點頭,“其實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只不過禹仙君橫插一手,破壞了小徒弟的計劃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