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準備繼續摸的時候,胖手被逮住了,還捱了訓斥。
胖娃氣得臉一鼓,扭過腦袋去玩自己剛剛用牙齒奪來的戰利品(雙鯉佩)了。
眾仙看著這四“人”背影,不禁暗暗猜測,到底誰才是那孩童的父親,女修的道侶——雖是滿面火灰,狀似狼狽,但依稀可見兩人長得都不太差。
“有些像親兄弟。”
道侶也不一定是兩人,三千世界,功法奇妙,在很偶然情況下,三人互為道侶也是有的。
“就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八卦完了,眾仙也不敢在這危險地方久留,紛紛散去,要將流炎山地脈變故,告知四方仙友。
這時就顯出陳禾當日偽裝的面面俱全。
——池丹師身形佝僂,現在站直了,從背影根本認不出陳禾。
陳禾收斂了神念氣息,這些小仙哪有能耐辨認。
三人一火悶著頭趕了很遠的路,直到流炎山在視野裡變成一個通紅的小點,這才停步。
南鴻子取下繞頸的一條碧玉墜鏈,解開法術,變回本來面目,然而這狀況還不如方才——還穿著女子衣衫梳著髮髻,豈能不怪。
“你…便是吾師?”
陳禾滿臉“我當年八成腦子壞了”的神色,心情嘛就更難以描述。
南鴻子哪能看不出,他大度的一擺手:“是你師兄的師父,勉強也可以算你的。”
“嗯?”這怎麼說?
釋灃拍了拍師弟的手:“我當初是代師收徒。”
“難怪。”
陳禾脫口而出。
南鴻子:……
釋灃難得為師父出頭:“不可這般。”
陳禾微妙的看看釋灃,又看看南鴻子,決定談正事:“師父這番喬裝,師兄如此小心,你們…我們是否在仙界有難?”
第316章 隨他去
“有難?”
南鴻子輕笑:“實屬無妄之災也。”
“怎麼說?”陳禾隱隱了不好預感。
果然南鴻子張口便是:“原本仙界如何,與我們沒有關係,然而小徒弟你太有能耐,引來了多方注意,他們在心底認定你是改變仙界的變數。”
陳禾臉立刻黑了:
“如何認定?”
古往今來,最惹人厭煩的事情,莫過於“有人說你將成為什麼樣的存在”,為避免“那一日”到來,需要先下手為強,剷除後患。
這種還沒發生的事情,沒人說得清它是真是假。
為了這個緣故而死,或者遭受追殺,連辯清白都做不到。
“呃,小徒弟你渡劫的時候動靜太大,引起了異象。”南鴻子避重就輕。
事實上,陳禾第二次渡劫時,仙界出現天河異動,南鴻子猜測這是黑淵谷主去他方小世界,成功遇到浣劍尊者的後續影響。
跟陳禾沒有多大關係。
這個含糊不清的指代,當然說的是天道回溯時間那一遭。
“仙界有何麻煩,如此忌諱變數?”陳禾暗忖,自己就是為了這個緣故隱匿行蹤?那失憶又是怎麼回事?
“哎呀。”
南鴻子笑眯眯的說:“小徒弟,你看為師一個小小的真仙,怎麼可能知道太多秘密,事情蹊蹺,讓你師兄慢慢查證。”
這話引人詬病的地方太多,陳禾沒忍住。
“為何是師兄去?”
“……”
小徒弟,你的心還可以再偏一點兒!
陳禾話出口,也覺得失言,轉而問:“師父修煉不順?為何…還是一個真仙?”
如果他沒記錯,流炎山的邶丹師便是真仙,兩下一比,真仙實在算不得什麼,只能在這種地脈山野,受人敬重。
陳禾問得認真,沒有半分嘲諷神態,南鴻子似笑非笑:
“為師到仙界剛好十年,若是成了羅天上仙,那才不對。”
“啊!”
陳禾一愣:他跟師兄比師父飛昇還早?
“可不,這年頭的徒弟啊,要養好教好給法寶,還要照顧徒弟撿回來的師弟,徒弟收的徒弟,這一連串跟挖蘿蔔似的。”
南鴻子裝似感慨:“原先修真界都是徒弟給養老送升,現在世風日下啦,不把徒弟忙完,還想渡劫?”
“……”
陳禾艱難的從南鴻子身上移開眼睛。
正要說什麼,驀地神色微動,身形一閃,從不遠處拖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