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魂上做了手腳。
儘管這件事聽起來荒謬,難度很大,離焰尊者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做到的,但是神魂就是與面前的俊美男子有牽連,甚至自己對他有種控制不住的親近之感,方才伏在他背上時,更覺得愜意舒心,十分信賴——
這還得了?
魔道之中,控制神魂的法門過於艱深,但不是沒有!
一想到有人試圖與己親近,讓他盲目信任,並且更有什麼說不得的念頭,離焰便怒不可遏。
要不是得追問事情始末,離焰現在就要下殺招了!
因為愈看釋灃,心底那種異樣感覺越深,離焰尊者更覺憎惡,他快要按捺不住殺意了。
陳禾的容貌生得不錯,這事在離焰還是一個卑微的散修時,就時常煩惱,沒有實力,就要百般遮掩,後來倒乾脆,逃出淵樓時被薄九城毀去了半張面容,省得麻煩。
到元嬰時,修士皆會改動自己的形貌。高階修士沒有特別難看的人,當然也有一些原本不怎樣結果要拼命修正的。
世人大多以為離焰尊者是後一種,事實上他是前一類。
這跟長相好壞沒有關係,就算當年生得普通平凡,離焰也會恢復成原本的容貌,只因為那張面孔,是遇到釋灃時的模樣,萬萬不能改動。
修真界很少出現兩個男子雙修的事,但是在魔道里,還是有的,特別是修煉陰魂,鬼煞,;屍氣這種魔修,總有人另闢蹊徑,想要採。補點陽氣有助修行。
這想法不賴,就是沒功法,魔修們只能抓瞎。
抓瞎了幾百幾千年,還是沒琢磨出功法,便有人覺得不是功法的事,沒準爐鼎也要講究個什麼體質,學的什麼功法,或者?修為不夠?
這麼一想,身有三昧真火的離焰魔尊符不符合?嗯,長得也不錯。
就算離焰尊者統領魔道,天下畏懼,但是有人要在背後侃談調笑幾句,這是誰都沒辦法的事。
久而久之,離焰厭膩了那些詭異目光。
——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實是活得不耐煩了。
即使扼住面前的人咽喉,指尖下還是生出一些怪異感覺,讓離焰沒法捏碎這人的喉骨,只想貼著肌膚汲取那抹暖意。
以為不看這人模樣,就不會受到影響,但是修長白皙的頸項,因釋灃想要說話,在離焰手下微微滑動的喉結,無隙的貼合,竟讓掌心有灼燒的心猿意馬。
離焰氣息更冷,目光厲然。
一手將石中火揮開——既然這些人在先天火靈上動了手腳,不知情形他當然不會輕用。
他不會輕易讓這狂徒死去,木中火比起石中火,更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他預想裡的蒼白焰光根本沒有出現,只是一縷白煙飄了下,離焰尊者愣住,他震驚的看著手掌,卻怎麼也沒在身體裡找出應有的木中火,只有些許微弱得幾乎沒有的殘餘。
(四百年沒跟釋灃雙修,渡劫一場又耗得差不多,哪兒來的木中火)
“爾等竟敢!”
奪走釋灃留給他的木中火?!
除了那句話外,那是釋灃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更因它曾經被釋灃煉化,與釋灃命脈相連,離焰尊者平日動用木中火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多時候是珍愛的將它融在經脈真元之內,氣息混同。
陳禾的一雙眼睛,由黑轉紅。
按理說,木中火已深入他血脈骨骸,不可能被輕易剝離,但從他醒來開始,一直在發生古怪的事。
一樣煉化的石中火,竟然長腿能跑了(…),還對自己不情不願,那麼木中火呢?
這些都是怎麼發生的?種種不合常理之處,讓離焰尊者想要靜心細思,卻又因為扼住釋灃的那隻手異樣感覺,不斷擊潰意志。
南鴻子憂心忡忡站在旁邊,看著陳禾神色變化。
可這裡,明顯不是能長久停留的地方。
南鴻子返身,要對付追上來的妖獸——
“滾!”
這群妖獸還沒來得及對“誤入蒼劫原的小仙”發出嘲笑恐嚇,就撞到了火頭上,陳禾暴怒之下全力出手,方才無意識間吸納的混沌元氣盡數流出,攜帶著羅天上仙這境界的一掌。
“轟!”
碎石亂布的地面,被掀起了一大片,妖獸站立不穩,剛竄起來,就被倒卷的岩石砸個正著,它們皮躁肉厚,筋骨強悍,本來不在意這些,緊跟著強橫掌力將它們擊飛了出去。
蒼劫原混沌元氣互相呼應,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