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蜈失笑:“這,用不著吧?”
陳禾雖然對他們這些屬下不錯,但是借火這事聽起來也太兒戲了!
“真的要借!”羅靜姝嚴肅的指了指外面的瓢潑大雨。
靠近萬瀑谷的地方本來就水靈脈強盛,再遇到這番變化,別說煉製法寶的地火,就是煉丹爐也滅了。
白蜈頭痛的捂住腦門,湊到羅靜姝身邊:“我不信,這些天你沒聽到傳聞。”
“你這麼鬼祟做什麼?事無不可對人言。”羅靜姝拍拍裙幅。
“那是因為能問出你真話的人太少!”
羅靜姝不慌不忙的哦了一聲。
“…我是說釋灃,尊者的師兄!”
“尊者飛昇就是去仙界找他師兄,釋灃在這裡不是挺正常?”
一點也不!
當初在豫州,陳禾在修真界眾人眼裡跟那種作威作福的衙內沒有區別,血魔的師弟,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師弟,明明北玄派覆滅許久了,誰都不相信血魔真的沒事做收個師弟養著。
隨後事情就慢慢變了味,釋灃越來越少在人前露面。
尊者在閉關,成了常年不變的理由。
當時還有不少修士揣測,血魔都大乘期中階了還有什麼好閉關的?功力更深一步,掃平正道五大門派?
——魔尊閉關為了飛昇這種事實在太獵奇。
陳禾有事沒事上街愛買個春。宮圖冊,釋灃飛昇後,他買得更兇,為此還招來了一群以此搭訕的修士(南鴻子:阿嚏),可謂是沒個正形,害得白蜈也好奇去買了幾本,看完後覺得沒趣,隨手丟給五毒門的同門了,把他們嚇得不輕。
“你說,現在到底是尊者養著他師兄呢,還是釋灃養著我們尊者呢?”
羅靜姝停住,糾正白蜈:“魔尊的名號,這裡用不著了,我聽那些仙人稱呼陳公子尊上,我們也改了罷。”
這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白蜈改了口:“你估摸著,尊上什麼時候會召見我?”
“唔,等你把這裡原來的妖獸魔修全部打到服吧!”
“這也不難。”
“你我只相當於仙界的真仙境界。”
“打夠了就差不多了。”白蜈的回答特坦然,“這裡靈氣狂暴,又很充裕,百瘴門又是上古傳承功法,我感覺還挺適合仙界,沒準是仙人丟下去的法門呢。”
“胡說什麼,魔修功法豈會——”
羅靜姝驀然住口,搖頭道:“算了,你能練就成。”
她感到仙界比想象中還要糟!
“你缺什麼東西,過幾天我向尊上求取。”
“嗯?”
羅靜姝嘆了口氣:“毫無疑問,陳公子會先見我。”然後告訴她一堆亂七八糟的仙界事,譬如說浣劍尊者黑淵谷主的關聯,還有為什麼仙人聽到河洛派三字就恨得牙癢。
沒有詹元秋在一旁陪著受驚,真是不習慣啊。
“我另有一事想要稟告尊上。”
“什麼事?”
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羅靜姝白蜈同時一驚。
說話的人,都不用細看,那周身氣息,極似陳禾偶爾放出的木中火。
“尊者?”
白蜈敢跟陳禾開玩笑,因為她知道陳禾的性情,也知道他的底線,但是陳禾的這個師兄,都快成謎了,本身就是陳禾的忌諱,沒人敢犯。
“不必這般。”釋灃一抬手阻止,“此地不是凡間,你們是陳禾的屬下,不是我的。”
白蜈摸了摸鼻子。
在浮初小世界就聽過陰陽宗的前輩說,釋灃陳禾兩人全無顧忌,時常頂著“剛剛雙修過”的模樣就見人,她還以為是誇大其詞,沒想到——
她是魔修出身,就算自己沒有道侶,雙修過後的男子什麼神態,白蜈見過!
果然釋灃下一句話便是:
“陳禾另有他事,爾等可缺什麼?”
這個他事,大概是渾身痠軟的沉睡或者一心一意煉化雙修帶來的好處。
白蜈努力裝不懂,奈何太難,她原是苗女,比中原女子知曉的事多,蠱瘴多種,說不懂就是笑話了。
悄悄看羅靜姝,白蜈頓時心生敬意,因為羅靜姝連裝不懂的痕跡都看不出來,端方恭敬的快速將需要煉製的法寶材料說了一通。
清晰明瞭,甚至報了一堆都讓人覺得沒幾樣,無非幾類差不多的東西。
“你之前說的,是什麼事?”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