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時微微一震。
“師兄,你瞧,我們能雙修了。”
“……”
陳禾說完,忽然發現話語有歧義,頓時有些抬不起頭。
不,能抬得起頭,這會他也不肯。
心念一動,蜃珠記憶自出。
陳禾陷在前世零散記憶裡時,屬於自己的那顆蜃珠因為要融入破碎的霧氣,整個都被裹住了,陳禾沒法用。
如今那一幕幕翻騰而出,親密無間的模樣,*主宰的歡愉,沁滿汗珠的肌膚,鮮紅的印痕,坦露交疊的軀體,清晰得連釋灃每個神情都歷歷在目。
陳禾瞬間撐不住的往後晃了一下。
恍若隔世,如此不真切。
“陳禾?”
那邊釋灃一驚,他本來就擔心師弟練這功法,會有什麼不妥——在他看來,涅毀真元象徵的這門北玄秘法,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是無法選擇,但釋灃絕不願讓陳禾也陷入險境。
“師兄,我沒事。”
陳禾還有些發愣,耳根也紅了。
以前他雖與師兄親密,但許多事情,醍醐灌頂沒提到,陳禾自然不懂。
但是離焰尊者不一樣,縱然他無心,世間紅塵,總會偶爾讓他瞥見。離焰無心記住,可蜃珠倒是實實在在不打折扣。
於是陳禾明白了當日他昏昏沉沉時掙扎,不管釋灃按住自己手臂,還動個不停找衣服擦眼淚是多傻的一件事,活該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
一想到自己還傻乎乎的跟師兄分辨,世間之人哪有在情愛時哭的,下次他絕對不哭時,釋灃那難以描述的神情,陳禾就想暈厥過去。
完了。
他怎麼能在師兄面前這麼傻!
陳禾覺得要是離焰站在這裡,沒準就要掐死自己了。呃不,或許是撐著面子,裝作若無其事,等釋灃走後,再一個人對著牆壁發呆。
“陳禾?”
“沒,我沒事…”陳禾回過神,有些驚慌的說。
臉紅成這樣叫沒事?
以為師弟氣血翻騰,真元不暢的釋灃,不由分說的伸手一探脈門,隨即尷尬的頓住。
——修士便是這樣,不管功法出錯還是別的什麼,探脈總能知道,瞞都瞞不住。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