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幔從中撕裂,一道銳利的金光迸發而出,直直擊在鷹鉤鼻取出的兵刃上,只聽得鏗鏘連響,精心煉製的兵刃已經被破去了兩層符籙,上面赫然出現了裂縫。
鷹鉤鼻怒罵了一聲。
同時大報國寺的和尚也紛紛驚愕睜眼。
“是你。”陳禾認出了“國師”用的劍。
這樣穩狠準確的劍法,摻雜了庚金的飛劍——
瓔珞四散,珠串滾了一地,牽車的馬匹受驚,車轅被人一劍斬為兩段,緊跟著車內之人刷出一道炫目光幕,擋住了從車頂自上而下的第二次襲擊。
碎裂的白幔飄散而落,刺繡符籙的紫色外袍長長的下襬與袖幅無風自卷,手持利劍,峨冠博帶,氣度高華卓然。
這不是詹元秋又是誰?
陳禾:……
想千想萬,都沒料到,浣劍尊者收了小徒弟,是丟出去給他頂班用的!
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詹元秋以前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氣質不凡的濁世佳公子,如今換上這麼一身華服衣冠,好似瞬間就成了得道的神仙,簡直是神采照人玉樹臨風不染塵俗。
陳禾默默轉過頭。
這種一隻螃蟹碰瓷拐來的徒弟,實在不坑白不坑啊!
按照東海修士的觀念,這等質量的徒弟,價值高得讓修士心臟一緊,沒法喘氣!竟然還一分錢沒花!
陳禾還在忍笑,那邊已經劍拔弩張。
“國師?”
詹元秋眉頭微皺:“然。”
詹元秋掃視了一圈,估猜出了幾個襲擊者,還有一個正在跟大報國寺的和尚裝模作樣的打得不亦樂乎,雖然遮蔽了容貌,但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眼熟的架勢——詹元秋大驚,這不是據說已經失蹤不少時日的陳禾麼?
“爾等何人?”
詹元秋只靠自己,走到了快要晉升元嬰期的地步,本質上還是一窮二白,現在得了浣劍尊者給的諸多好處,實力哪有不翻倍的道理,沒幾下就將一個崖州來的散修生生踹了出去。
鷹鉤鼻見久戰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