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穀雨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盡是酒的味道。
“新郎官又不是我,沒人會注意的。”曲沫氣定神閒的回答,有點眩暈的感覺。
“你不是不能喝嗎?喝了多少了?你身上全是酒味。”葉穀雨蹙眉,拉開他,不讓他抱著自己。
這味道衝的,聞著都快要醉了,抬眸,他臉上泛起兩朵紅暈,眼神迷離,分明是喝多了的模樣。
“再抱會兒,別走。”曲沫耍起了無賴,長臂圈著她的柔軟的腰,強勢的拉入懷中。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葉穀雨無奈的看著他,嘴邊數落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你還喝,酒多傷身你知不知道。”
“今天高興。”
“是,高興。”
“要不,我們再去喝兩杯。”
“還喝,曲沫,你好重啊,誒誒,這邊這邊。”
兩人的對話漸漸消散,曲陽立在那,星眸染上了一抹哀傷,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痛。
悶哼一聲,他跌倒在地,頎長的身子蜷縮在一起。
唯有這痛,證明他還活著。
。。。。
“廢物,一群廢物。”一聲怒吼,一隻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伶姑娘的身上,滾燙的茶水灑在身上,她依然面色未改。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伶姑娘雙膝跪地,清冽的嗓音一如從前。
“伶兒,本王交代你做的事,可從未失過手,這一次,你怎麼說?”穆硯矛頭直指她,凌厲的眼神如刀尖銳。
伶姑娘眉睫輕攏,不知該如何開口,蘭心忙解釋道:“回主子,這次是丁香沒有顧全大局,不是姑娘的錯。”
“你…你胡說。”丁香反駁道。
“姑娘說過,這次任務的目標是殺了任敏,你卻好大喜功不願離去,才導致今天的後果。”蘭心道。
“你……”
“好了。”大掌拍在檀木桌上,穆硯制止她們的吵鬧,“除了伶兒都給我出去。”
魚貫而出,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伶姑娘跪在地上,腰板挺得很直,一動不動。穆硯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閉目小憩。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穆硯才緩緩開口,“知道本王為何要罰你嗎?”
“屬下處事不當。”伶姑娘冷靜的回答,雙眸低垂,看著地板。
“那麼多年,你難道還未放下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你制止,丁香原本可以殺了他,別忘了是誰救了你,是誰騙了你。”
僵硬的身軀微微一顫,她鎮定的回道:“屬下知道。”
“綿陽的事你暫且不用管了,跟我回去。”穆硯睜開眼,眸中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晦暗不明。
“屬下請主子再給一次機會,屬下必定會將功補過。”伶姑娘急切的說道。
緩步走向她,穆硯彎身扶她起來,跪久了腳有些麻,伶姑娘有些站不穩的晃了一下,穆硯伸手拉住她。
“謝主子。”伶姑娘慌忙退後兩步。
“綿陽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了,先去別的地方,等時機成熟,本王會把你調回來。”
“遵命。”
。。。。。
大紅的蠟燭,喜慶的喜字,精心佈置的新房,chuang沿坐著自己畢生最愛,曲傲到此刻還感覺有些不真實。
孟可人俏臉酡紅,被他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緊張的她雙手不自覺的揪著衣裳。
“可人,你真美。”曲傲由衷的說道,他曾無數次幻想這樣的畫面。
聽到他讚美的情話,她的臉更紅了,嬌羞的模樣讓人忍禁不住去呵護她。
握著她的手,曲傲動情的說道:“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你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得讓我不敢靠近,卻又不自覺的要靠近。”
鳳眸微抬,孟可人會心一笑,柔軟的身子貼近他,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我以為你不靠近我,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怎麼會不喜歡。”張臂環住她,“每一天想你,想到心都在痛,看到你和曲沫在一起,我很煩悶,卻又不知該如何排解,唯有遠離這裡,想著看不到你們,興許就好些了。到頭來才發現,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所以趕在你們成親之前我回來了。但姥姥卻宣佈了你們的婚期,我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帶你私奔,但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敢貿然行動,正好任敏要挾我成親的事,我便應承了下來,只是卑微的希望,你有一點的反應,哪怕只是一點點不捨,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帶你走。”
“我會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