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一想到她窩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心裡就窩火得很,那個男人還是鍾情於他的曲陽,看見他們的那一瞬,什麼理智,什麼剋制,全被他拋於腦後,只想把她搶回來。
“曲木頭,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他會這樣說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取消每個月初一十五出府的特例,以後老老實實的待在竹苑裡,哪也不許去,也不能單獨跟男子見面。”曲沫沒有半分妥協的樣子,雙手搭在門上,準備出去。
不讓出府等於取她小命,葉穀雨的怒火瞬間點燃,嬌小的身子擋在曲沫的身前,不讓他開啟門,“憑什麼,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我不服,不讓我出府,我就不讓你出門。”
“憑我是你的夫君。”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跟他發脾氣,心氣兒本就不順,現在更是堵得慌。
“你一出去就是一天,晾我一個人在家,我都沒埋怨你什麼,你倒好,一回來就這個不許那個不讓的,我是你娘子,不是你的*物,喜歡就抱,不喜歡就扔。”說到最後,眼眶不自覺的泛紅。
她也有脆弱的時候啊,身邊一個體己的人也沒用,每天還要被逼著喝下厭惡到極點的補藥,滿肚子的委屈和抱怨只能自己消化,身為丈夫不體恤便罷,還要禁足,沒人性。
曲沫沖天的火氣,頃刻消散,她強忍著眼淚,倔強的咬著下唇,雖談不上楚楚可憐,卻讓他心痛不已。
大掌撫向她的臉頰,葉穀雨氣惱的把臉閃過一邊,逃開他的觸碰。
“別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見著她和曲陽拉扯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既然看我不順眼,你還回來幹什麼,抱著你的生意過一輩子,你管我跟誰拉拉扯扯,跟你沒關係。”負氣的低吼,連日堆積的怨氣似找到了出口,傾注而出。
“不要說負氣話,這幾日冷落了你是我不對,生意之事,豈是我說不管就能不管的,這些道理你不是清楚嗎?”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不夠體貼、善解人意?杏眸無懼的與他對視,朗聲道:“生意,生意,生意,你腦子除了生意還是生意,我算什麼?買回來的*物嗎?”
“穀雨,我不想跟你吵架。”他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再這樣爭吵下去,也討論不是一個結果來。
“是你跟我吵的。”白了他一眼,她用力的踩著步子進了內間。
曲沫無可奈何的一聲輕嘆,拉開門,撩著衣襬邁出房間。
他和穀雨都需要冷靜,不得不承認,他今天的反應有些過激,暗歎一聲,若不是因為在乎她,他又怎麼會如此,這個傻丫頭每次都學不會服軟,非得對著幹。
穿過一個院落,再拐了兩個迴廊,書房出現在眼前,推門而入,曲天面色凝重的坐著,見他進來,緩緩起身。
睨著曲天的臉色,曲沫慢聲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臉色那麼難看。”
曲天緊繃著臉,“二哥要我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什麼事?”曲沫在書案前坐下,拿起賬本細細翻閱。
默了許久,曲天疾步上前,手掌壓住賬本,曲沫抬頭,幽深的眸分不清喜怒。
“曲陽中毒了,是任敏下的毒,此毒用藥刁鑽,秦太醫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用的是何種毒物,秦太醫說,找不到解藥的話,曲陽活不了多久。”曲天沉痛的說道,近日來曲陽的種種反常,他竟然看不出來,當初他若查得及時,曲陽也不會被任敏下毒。
曲沫臉色一沉,眸光變得犀利,“此事是否屬實?”
“秦太醫親口所說,是真的。”
聯想到孃親的表現,曲沫心中明白了幾分,難怪娘不肯讓曲陽到鄲州城,她早就已經知道了曲陽的病情,茲事體大,為什麼娘會幫著隱瞞?其中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
“這件事娘也知道。”曲沫背靠著椅背,十指交握,冷靜的剖析整件事的脈絡。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爹?”爹的人脈比他們廣,興許能找到隱世的名醫為曲陽治病。
思索片刻,曲沫低吟道:“你去說,這件事不能隱瞞。用我們的人脈查一查,有沒有對毒藥比較有研究的大夫,只要能治好曲陽的病,條件任他開。”
“我這就去辦。”曲天頷首,半刻也沒有停留,急忙出了書房。
看著桌上繪有竹子的茶杯出神,曲沫眉頭緊鎖。
忽然想起救曲陽他們回來的那一天,大夫說過穀雨的體內餘毒未清,需要好生調理。後來也有找大夫診脈,並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