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向牆角,靠牆而坐。
葉穀雨生著氣,自是不會去跟他一起坐,她尋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身體的不適漸漸的消褪,腹部已不如先前那般疼痛。
“如果……”曲陽澀然開口,頓了下,繼續問道:“你先遇到的是我,你還會對二哥一往情深嗎?”
病痛總會讓人變得敏感脆弱,他此刻想在她的身上找到可以慰藉自己的良藥,讓他熬過這痛苦的折磨。
“會,我和他是命定的緣分。”她一直示如此堅信。
“命定的緣分……”曲陽喃喃自語,腦海中,另一張清麗的面龐浮現,是的,她也曾如此回答過他的問題。這就是緣分吧,無論再如何兜轉,總會繞回原來的起點。
忽然傳來一聲雷響,葉穀雨害怕的顫了下身子。雷雨天,已成為她心底最不願觸及的禁忌。
雙手抱著膝,頭埋在膝間,她蜷縮成一團。
此刻,她多希望能陪在她身邊的是心尖上的那個人。
伴著傾盆而下大雨,三個穿著黑色披風,帶著兜帽的人出現。把風的男子看到他們,不敢怠慢,舉著傘出去接人。卻在離為首的女子半身距離的時候被後邊的兩名女子擋開,不許他靠近。
“姑娘討厭生人靠近,去跟任敏說,伶姑娘到了。”
男子尷尬的哈腰道歉,轉身奔回屋子裡稟報。不一會兒,任敏急匆匆趕來,不等伶姑娘開口,便道:“任敏見過伶姑娘。”
伶姑娘脫掉披風,曼妙的身姿引人無盡遐想,僅是一個背影就讓人著迷,廳中的男子不禁都看傻了眼。
“再如此無禮的直視姑娘,小心剜了你們的狗眼。”開口的是伶姑娘的得力手下之一蘭心。
聞言,幾名男子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任敏喝斥一聲,把他們都遣到了屋外。
彼時,曲沫和瑪雅已守在院外多時,從嶽偉回去至今,已有一個多時辰,卻遲遲未見他帶著人過來,曲沫隱隱察覺出一些蹊蹺。
“曲沫,還要等你的人嗎?伶姑娘已經出現,下著大雨我們這樣守不了多久。”瑪雅側頭問道。
“不等了,必定是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嶽偉不會失約,我們先救人吧。”
“你等會跟著我們一起進去,我們會先幹掉那兩個守門的,確保你的人安全救出。”瑪雅奪下屬下的一把彎刀遞給曲沫。
接過彎刀,曲沫點頭道:“好。”
瑪雅扭頭對身邊的索琪說道:“保護好曲沫。”
索琪皺了皺眉,不情願道:“我要跟著二當家一起去救人。”
面色一沉,瑪雅嚴厲的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已不是九寨的二當家,你若是想幫我就好好照顧他。否則,就滾回九寨去。”
被瑪雅這麼一喝,索琪乖乖的點頭,不敢再說。
瑪雅揚手一揮,潛伏在四周的手下,一鼓作氣衝進去,兩個人跟著瑪雅去小木屋救人,剩下的四個在庭院外攔住趕來的人。
看門的兩名男子發現有人闖進來,正要去尋武器,但為時已晚,瑪雅衝在最前面,手起刀落,利落的把他們兩個解決掉。推門而入,一個不明物體飛來,幸得她反應快才躲了過去。
抬眸一看,葉穀雨氣鼓鼓的立在門邊,手裡還抓著另一隻繡花鞋。看清來人是誰,葉穀雨一震,訝然道:“瑪雅?怎麼會是你?”
曲沫聽到她的聲音,扔掉武器,急急上前,雙手捧著她的小臉細看了一番,確定她無事,才鬆了一口氣。擁她入懷,力道很大,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曲沫?”葉穀雨叫得有些不確定,待嗅到他身上獨有的竹香,繃住的淚水傾瀉而下。忽的又想到一個問題,她大聲叫道:“這裡很危險,你為什麼要來,你不會武功啊,若是傷著了怎麼辦?”
溫柔的為她拭淚,曲沫柔聲道:“這個時候就別擔心我了,曲陽呢?”
葉穀雨這才想起,連忙帶著曲沫進去。
“二哥。”曲陽面色蒼白,丹唇慘白沒有血色。
曲陽一驚,彎身把他扶起,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哪受傷了?”
葉穀雨亦是愕然,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無礙,胃病犯了。”曲陽扯開一抹笑,但虛弱的他,此刻連笑都覺得費力。
“曲沫,你先帶他們走吧,我去抓人,今天倒是要看看這伶姑娘是何許人。”語畢,瑪雅提刀便走。
“伶姑娘?”曲陽疑惑的看向曲沫。
“我懷疑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