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卻如蠶繭一般。
“沒有虧欠?”任莊動了怒,霍然起身,硬朗的腰板挺得筆直,氣勢半點不輸年輕人,“她性命都沒了,你們還好好的活著,這叫沒有虧欠?可笑,弟弟的新娘竟變成哥哥的,任敏屍骨未寒,曲傲好狠的心。”
“我大哥本就不屬意她,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們有責任,她自己也一樣。”曲沫不畏懼的與任莊對視,語氣平緩。
任莊面色微變,曲沫說的他是知道的,當初在白村時他就曾勸過任敏不要執念太深,曲傲不是她的良人,可惜那丫頭聽不進去。面色緩和了些,任莊道:“我要把任敏帶回去,只要你們同意,我自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
曲沫抬眸,有稍許的錯愕,“她生前最在意的就是大哥,雖生不能結為夫妻,死後也算能與大哥*,如今這樣不是更好?”
低頭嘆息,任莊坐回椅子,有些感慨,“活著時心已不在,死了又怎麼會在一起,既然他已娶妻,就讓敏丫頭回到故土自由自在的吧,總好過一縷幽魂還為無*心傷。”
話到此處,已不必再多言,曲沫頷首,算是默許了任莊的要求。
“坐吧。”任莊邊提起水壺在小爐上燒,邊敘述曲沫想知道的事情,“曲傲來村子之前,有來過一位姑娘,我只見過她一面。當時她帶著面紗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聽敏丫頭說過她叫伶姑娘,是個有本事的人,還說只要敏丫頭肯幫她做些事,不僅能享受榮華,還保證能如願嫁給曲傲。“
嘆息,任莊的眸變得渾濁,“這丫頭死心眼,認定了就不肯回頭,帶著幾個不願在村裡的族人就出了村子。”
伶姑娘?他記得這個名字,瑪雅曾經提起過,那日在小樹林交手,曲陽似乎認識她,難道是身邊的人?
憶起曲陽,他才想起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晚輩有個不情之請,舍弟生前誤食了任敏包中毒藥,不知前輩可有此毒解藥?”
聞言,任莊臉色大變,“她的毒藥都是兄長生前所制,如今兄長已仙去,敏丫頭也已不再,恐怕……這世上沒有解藥。”
“求前輩救救舍弟。”
曲沫作勢要跪,任莊扶住他的手製止他,對曲沫的印象好了不少,他弟弟中的毒肯定是任敏故意為之,如今這樣他也算是保全了任敏的名聲,“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無能為力,此毒不可輕易施藥,藥理相沖很可能會加速毒發,我這有些藥你拿去給他服用,細心調養,興許還能多活些年月。”
曲沫接過藥瓶,心情沉重,原以為這是最快最有效能救曲陽的方法,不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
“大小姐醒了嗎?”比翼拉著靈犀到一旁低聲問道。
靈犀搖頭,睨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直說就是。”
比翼抿了抿唇,不放心的溜到內間,確定葉穀雨還未醒後,又折回,儘量壓低聲音,“我昨晚跟小瓶子去拿藥,看到二少爺去了怡香院。”
話音方落,靈犀忙捂住她的嘴,“這話不能亂說。”
落下靈犀的手,比翼豎起手指篤定道:“我發誓,我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錯。”爾後,心情低落的嘟囔著,“大小姐才出府一天,二少爺就去煙花之地,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大小姐。”
“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要亂說話,興許是去談事情呢。”靈犀嘴上雖這麼說,心底不免為葉穀雨擔心,大小姐心高氣傲,又怎麼能容忍夫君尋花問柳,現在又懷著身孕,眼中更是看不得這些。
“什麼事情非得到*去談,真為大小姐不平,昨晚若不是他惹大小姐生氣,大小姐又怎會險些滑胎。”說到最後,比翼的聲音高了幾分。
眼神瞟了一眼內間,靈犀皺著眉,低斥道:“越說越起勁了,趕緊去看看鵲芝藥煎好了沒有,你啊,嘴嚴一些,這是可大可小不要到處亂說。”
比翼變了扁嘴,心中縱然不忿,還是乖乖的聽話離開,跨出門檻,被矗立在門外的葉旬嚇了一跳,晃過神,連忙福身行禮,“老……老爺。”
“你剛才說誰險些滑胎?”葉旬眸光森冷,不苟言笑時的面容更是駭人。
比翼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話,雙腳發軟,只差沒直接跪在地上。
聽到聲響,靈犀步出門外,輕帶上門後,轉身行禮,“靈犀見過老爺。”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夜曲沫不告而別他就覺得蹊蹺。
靈犀低著眉,沉默以對。
嚴厲的目光掃向靈犀,葉旬語態不悅,“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