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端著酒杯示意著,李建成也示意了一下,兩人再次豪飲一杯,而莫思婷半跪在一旁,她只知道李建成替她解圍,並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侍女,意為何在。
莫思婷稍稍有些走神,所以忘記了給他們添酒,李建成適時的說道:“小思婷,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寧,可是被咱們的秦王殿下的俊顏給吸引了?”
莫思婷尷尬的看了眼李世民,又略帶驚慌的說道:“殿下恕罪,奴婢惶恐。”
莫思婷趕緊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又起身,先幫李建成斟酒。
李建成卻一把抓住莫思婷斟酒的手,並一副玩味的說道:“小思婷,你手好像在顫抖,可是哪裡不舒服?”
莫思婷從來沒想過,會遇到今天這樣的局面,所以突然面對李世民,且又在這樣尷尬中,她一時有些理不清思緒來面對。
莫思婷委婉的將手抽回,並小心翼翼的說道:“謝殿下體恤,奴婢無礙。”
李建成又很是隨意的說道:“既然無礙,那你為此獻首曲子來,也算是彌補你的過失,怎樣?”
莫思婷面色微微沉一了下,且不說她咽喉不能拉傷,再說他並不懂古代的音律,又是這樣乾巴巴的唱,她又怎能拉開音,況且李建成的用意,也未必是在她的曲子上。
莫思婷頷首說道:“回殿下,奴婢咽喉在火海中大傷,怕是獻不出曲子。”
“那就跳支舞也行,本宮記得,你的舞藝不錯,加上你纖盈的身姿,一定優美至極。”李建成流露出一抹幻想的笑意,而他看似一副隨和的語氣,但用意卻又顯得必行,他就是故意要以各種行事,來探查李世民與莫思婷之間的動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錯。
莫思婷停頓了幾秒,她不知道再次拒絕李建成,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她真心不可能,就這樣為他們獻舞,不僅僅是因為她腿部的傷,還有她那僅有的自尊。
“殿下恕罪,,奴婢腿部帶有跌傷,所以不便執行舞步。”
莫思婷依舊是保持恭敬的禮儀,語氣也很是謹慎,但是話出口的氣圍,讓她有種莫名的壓抑感。
屢屢遭受拒絕,李建成難免會心生不悅,何況他還是堂堂太子,他本確實無心與莫思婷,只是想暗示李世民,不管他與莫思婷是否有關聯,現在,莫思婷是他的人,但如果他們關係匪淺,想必,李世民絕不會容許,莫思婷任由他擺弄。
李世民自然瞭解莫思婷那倔犟的脾氣,而李建成的面色,明顯陰冷暗沉下來,所以他趕在李建成發怒之前,適時的說道:“既然如此,不如由臣弟陪殿下對盤棋局怎樣?”
李建成有了臺階下,自然也是樂意,為自己挽回了顏面,也化解了事情的尷尬,況且他遲遲不怒,也正是等著這個解圍之人,所以他何樂不為。
“二弟有興,本宮奉陪到底。”李建成雖然不怒,但語氣明顯冷了不少,也故意在警告莫思婷,他雖不怒,但絕不是不會怒。
李世民仰頭吩咐道:“來人,上棋。”
宮人隨即將棋盤送上,李世民與李建成隨即,進入一場精心的戰局中,莫思婷隨在一旁,除了偶爾添些茶水,她並看不懂古代的棋局,所以只能傻乎乎在旁發呆。
不知不覺,亭閣上亮起了明亮的燈火,整座園院內,被點點火光所照亮,而深韻的夜色,在無聲無息中,悄悄潛入人們的視覺中,黑暗籠罩了大地,暮色覆蓋了視覺,唯有清涼的氣息,給人一種寂靜中的舒適感。
莫思婷不知在換了多少盞茶,也記不清換了多少壺水,從不懂擺棋子,到學會擺棋子,她已經忘記利用了多久的時間。
李世民與李建成都精心在棋局中,莫思婷本可以藉此,放肆大膽的偷窺著那張熟悉的臉,可一次次疲倦襲來,甚至將她快送進了夢鄉,而李世民與李建成,依舊是淡定的鑽研著勝負。
莫思婷低頭捂著嘴巴,偷偷的打了個哈欠,這已經是她記不清,是第多少個哈欠,她只知道,她的睏意,已經將她罩攏,分分合合的眼皮,已經無力在抬起,她努力的掐著大腿,而雙腿早已在跪坐下,失去了任何知覺。
莫思婷在添了最後一盞茶水之後,許是實在抵不過睏意的席捲,她在一旁打起瞌睡,而她瞌睡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加大了幅度,因為漸漸進入夢鄉,她毫無意識下,手中的茶壺,突然脫落出手,發出‘叮噹’的脆響聲。
莫思婷驚恐的從睡夢中驚醒,許是出於本能,她帶著驚悚的神情,在兩旁看了看,而李世民與李建成本是在棋局上的心神,也被她這麼下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