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溫溫柔柔地笑。
“哎,老五,看什麼呢?”察覺到五弟半天沒說話了,徐慶好奇地抬起頭來張望。
就連白玉堂都驚詫於自己的反應居然如此迅速,他一手掰過徐慶的脖子,可憐徐慶,人影兒都沒看到一個,脖子險些被白玉堂掰扭了筋。
“你!”徐慶氣的要命,一邊噓氣一邊伸手揉著脖子。
“那個……三哥,”白玉堂訕笑,“我忽然想起,剛才走過的地方,有一家賣釵環的,式樣兒新奇的很,大嫂一定喜歡,走……帶你看看去……”
不由分說,拽起徐慶便走。
方走了沒兩步,身後突然就響起了一聲慘叫,隨即是駭極的驚呼聲:“殺人啦……”
兩人一驚,同時回過頭去,這街上的人本來就多,街邊有不少人聽到了響動之後都向出事之處湧過去,剎那間那頭已是水洩不通。
人聲譁鬧之中,有一人身形縱起,頃刻間躍至沿街屋簷之上,四下裡迅速看了一回,極快地向著東首趕了過去。
“哎,老五,”徐慶伸肘搗了搗白玉堂,嘴巴朝那人消失的方向努了努,“那是展昭吧?”
“嗯。”白玉堂含糊應了一聲,眼見已經有巡夜的差役聽到動靜後奔過來,他又催了徐慶一把,“橫豎有官府的人在,走吧。”
之前也同展昭辦過幾件案子,閒聊時,展昭曾經提過,有些人專門選在人潮如水的鬧市作案,那時大街之上摩肩接踵,兇犯藉著遮掩,一擊之下迅速離開,待到身後人發現苦主已經受傷或是殞命之時,案犯早已退開了一些距離,同時藉著圍觀者的推搡攪嚷,悄無聲息逃離現場。
所以遇到這樣的情況,比較適合的做法是即刻躍到高處,居高臨下俯瞰人群,一般而言,大多數人都是往兇案發生地湧來,但是案犯卻逆人流而走,行色匆匆,神蹟可疑,所以反應的快的話,可以在第一時間鎖定疑兇,否則機會稍縱即逝,再要查出兇犯,又要曠日持久。
方才,展昭的動作,可真夠快的,幾乎稱得上是聽到聲響之後即刻作出了反應吧,果然不愧是經驗老道的御貓。
走了幾步,白玉堂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又向人群看了過去。
那裡比先前更加擁擠了,外圍的人看不到情形,扒著前頭人的肩膀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張望,幾個趕來的差役正喝斥著分開人群。
那姑娘,白玉堂心想,是被落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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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拉著徐慶走了一程,也是湊巧,竟真的叫他碰上了一家釵環店,白玉堂嘴一努:“喏,挑吧。”
徐慶被滿目金玉的釵釵環環弄到頭暈眼花,再加上店夥計天花亂墜的左推右薦,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左手釵右手簪的打不定主意,眼見他一時三刻完不了事,白玉堂索性到門外抱臂倚著廊柱等他。
正等的無聊,忽見一個六品校尉服飾的人急急忙忙過來,看看眼熟,似乎是開封府四大校尉中的一個,那人走的急,也沒瞅見白玉堂,忽的眼前一亮,喊了聲:“端木姐。”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見到端木翠一個人沿著街邊慢慢走來。
那人迎上去,也不知跟端木翠說了句什麼,就見端木翠點了點頭,那人又匆匆離開了。
白玉堂雖然不明就裡,也猜了個八九分:定是展昭緝兇之後脫不了身,所以差旁人來跟端木姑娘報備一聲,也不知兩人原先是有什麼節目,不過現在看來,八成是泡湯了。
眼見端木翠孤伶伶一個人站著,白玉堂心中先是有些唏噓惻然,轉念一想,又止不住幸災樂禍:這壞丫頭,那般擠兌小爺,闔該受人冷落的。
於是接下來,白玉堂的心情都很好,他唯一操心的事情是該如何把徐慶那不應該萌發出的愛戀掐死在萌芽狀態——一定要說的委婉,免得愣頭青的三哥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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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端木翠正偏了頭問展昭:“展昭,一折子戲要多久?”
展昭低下頭正要答她,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慘叫,緊接著是慌亂地大喊:“殺人啦。”
兩人俱是一愣,端木翠未及反應過來,眼前藍影閃動,急忙仰首,也只捕捉到他迅速離開的背影。
人群剎那間湧過來,推搡呼喝,端木翠幾乎立不住腳,直到巡夜的差役過來,她才得以從人群中退出來。
一時不知道要去哪,傀儡戲還要不要看?展昭還會回來的吧,那自己就不該回家,還是,原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