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理他,展昭嘆氣:“端木,怎麼看你都不像如此小氣的人。”
說話間手掌一翻,那枚簪子赫然便在掌中,端木翠瞥了那簪子一眼,只是立著不動,展昭拉她過來,將簪子插*進她髮間,淡淡笑道:“我不拿就是了。”
忽聽端木翠低聲道:“這簪子是在梳妝檯裡隨手拿的,原本就是你買的東西,又不是我的,你從未開口向我討過東西,既然說了,我得正正經經送你個,可不能拿隨便的東西充了數。”
展昭一怔,心中似有暖意淡淡化開,嘴角忍不住揚起笑意來:“可不許賴。”
端木翠哼一聲:“我只怕送的太好,到時候你不敢收……”
正說著,忽然咦了一聲,抬起頭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似是想到什麼,那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覺得賊:“展昭,我想問你啊……”
展昭忽然就有了三分提防:“你想問什麼?”
“你說,”她期期艾艾,越笑越是意味深長,“我聽說春*藥極是難捱的,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展昭一張臉登時就燒了個通透,待想不理她,架不住她的目光溜溜的直往自己臉上瞟,忍不住咬牙切齒:“關你什麼事?”
“問問嘛。”她笑得人畜無害。
展昭瞪了她半天,忽的大聲道:“公孫先生,端木這就來了。”
那邊廂公孫策配合的恰到好處,語聲遠遠飄過來:“端木姑娘,你快些。”
“哎,展昭……”
展昭下定決心不再理會她,眼簾一垂,眼觀鼻鼻觀心,再不看她。
端木翠嘆了口氣,那邊公孫策又催,只得心有不甘地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
“展昭你太小氣了,取個經而已,江湖險惡,萬一下次遇到,也好有個應付……”
展昭眼前一黑,差點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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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見到姚知正時,果然就把先前對好的說辭拿來講了一遍,姚知正雖有點失望,但多少也在意料之中,面上並未露出許多不滿,禮數上依然周到,殷勤邀請公孫策和端木翠在自家留宿。
公孫策略略客套幾句,不再推辭。
他與端木翠分住前院的兩間廂房,恰好隔壁。
終於見到展昭,心中有些鬆懈,再加上前幾日奔波勞累,實是疲乏,用完晚膳,兩人各自回房,公孫策睡前看了卷書,總覺得端木翠那邊不安生的很,似是有什麼響動,再聽聽又沒聲息了,忽然一下子又是什麼東西咣噹一聲翻倒,公孫策嚇了一跳,試探性地叫她:“端木姑娘?”
沒聲音。
公孫策暗笑自己多心,再過一會,上下眼皮打架,索性起身更衣,脫掉外罩長衫,去解裡衣結釦,一顆,兩顆……
轟隆一聲響,靠牆的銅盆架子被什麼東西撞翻在地,公孫策嚇的渾身一個哆嗦,閃電般迴轉身來,就見端木翠一手捂著前額,笑得異常得意:“哈!我就說我會穿牆的……”
洋洋得意間抬起頭來,正見到公孫策呆若木雞,一隻手掩著衣襟,另一隻手抖抖索索指著她。
“端木姑娘,你……你……”
“我練法術啊,”端木翠答的理所當然,“公孫先生,我回去了。”
“深更半夜,你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跑到……”
端木翠還沉浸在穿牆之術終告成功的喜悅之中,哪裡聽得進他的話去,穿個牆如穿豆腐,又回去了。
剋制、剋制、冷靜、冷靜、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公孫策成功勸說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繼續寬衣,方又解開一顆結釦,身後忽的一聲:“哎,公孫策!”
公孫策氣著了,猛一回頭,張了張嘴,想好的話又咽了回去。
就見端木翠只一顆腦袋露在牆這邊,面上神色極是不忿:“什麼叫‘深更半夜,一個姑娘家跑到……’,還有,你的手一直抓著衣裳幹什麼?”
幹什麼?公孫策沒好氣:“人前衣衫不整,不是君子所為。”
“是麼?”看起來她不信,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哼了一聲,腦袋又縮了回去。
只是縮回去的剎那,公孫策聽到壓的低低的一聲嘟嚷:“緊張成那樣,難不成我會非禮你……”
公孫策差點吐血了。
這一夜輾轉反側,被她氣的精神奕奕,直到半夜才有了些許睡意,閉上眼睛之前,公孫策暗下決心:此趟之後,再也不跟端木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