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擅自做主?”端木翠聽不明白。
“你進姚美人寢殿,事先可曾告訴過我?”
“是你們讓我進來查案的啊。”端木翠急了。
“讓你進來查案,可沒讓你一個人亂跑亂竄,以後去到哪裡,需得先同我說。”
“哎!”端木翠生氣了,“展昭,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倘若事起倉促,誰還巴巴地先跑去跟你知會一聲?屆時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了,進宮之前,你們也沒說什麼事都要知會你啊?”
“那我現在說了。”展昭答的倒快。
“那我不幹了。”端木翠答得更快。
一時間冷場,兩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讓。
末了端木翠先動,將那畫紙卷作一軸,哼一聲轉身就走,可巧展昭正擋了她的道。
端木翠下頜一揚,拿卷軸敲了敲展昭的肩膀:“展護衛,讓一讓。”
展昭心中嘆氣:哪有這樣的姑娘,一語不合就翻臉不認人,玩兒陌生人的遊戲還真就樂此不疲了。
無奈之下,只得往邊上挪了挪,給她讓道。
端木翠就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呃,或者對待神仙,我們說像孔雀更合適些?
總之她是得意洋洋,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展護衛。”
“嗯?”展昭下意識應聲。
“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她神色嚴肅的很,“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總往姑娘家的房裡竄。”
“我……”展昭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辯白,人又驕傲地邁著挑釁的步伐離去了。
只餘展昭留在當地,良久,面上露出又是不解又是無奈的神色來:“竄?”
竄?
這樣既不優雅又不安分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動詞只適合於林子裡得了多動症的馬猴,怎麼能用在我們展護衛身上?我代表廣大人民群眾,對端木姑娘的遣詞造句表示極大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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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翠去找銀硃,將畫兒展開給她看:“這老婦人,你見過麼?”
銀硃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然後搖頭:“沒有。”
雖說答案早在意料之中,端木翠還是止不住嘆了口氣。
銀硃有點忐忑,總覺得幫不上忙挺對不住她的:“那個……端木姑娘……我們再想想辦法……”
“算了……”端木翠蔫蔫的,“一根簪子罷了,實在尋不著也沒辦法。”
銀硃正忙著給太后準備香茶,端木翠也不好打攪她,只得原路折返,老遠就看到展昭還沒走,抱劍立在門邊。
果然是學乖了,難不成是怕她又說他往她房裡竄,所以不肯在屋裡等她?端木翠只覺好笑,故意繃著臉走近:“還沒走?”
展昭淡淡一笑:“正事還沒來得及同你說。昨兒你交給我的羊脂玉瓶,我給公孫先生看過了。”
“先生怎麼說?”端木翠暗叫慚愧,她險些就把這事給忘了。
“酒裡面摻的是迷藥,藥性極強的,先生說若是喝上那麼半瓶,足可昏死一日夜的功夫。”
“喝上半瓶……”端木翠喃喃,忽的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問起姚美人死前的情形,她只說不知道,說是晚上喝了些悶酒,然後就睡著了,再清醒時,魂魄都已被打散了。如果酒中有迷藥,那是什麼人要算計她?”
“我也不知道。”展昭搖頭,“按說姚美人是不得寵的妃子,孃家的權勢也只平平,即便涉及宮中爭寵,也不會有人把矛頭指向她。依你看,此事會不會同你昨日遇到的那個老婦人有關?”
“九成九是有關係的,”端木翠恨恨,“死老太婆裝神弄鬼的,哎展昭,我要出宮一趟。”
“出宮做什麼?”
“拿法器啊,”她理所當然,“我前些日子買的那些,法鈴、桃劍、甘露碗什麼的;不然怎麼跟人鬥?”
“宮中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展昭頭痛。
“一來一去,又不要多少時辰,”她嘻嘻笑,“再說了,你若不想讓宮門的守衛知道,尋個沒人的當兒,我還可以穿牆的……若是回頭銀硃問起,我就說,去御花園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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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硃一直惦記著端木翠央她的事情,手頭的活兒忙完之後,她忽的想到:自己是不認識那個老婆子,但是沒準別人見過啊,多找幾個人問問,不就成了麼?
匆匆來找端木翠,人卻不在,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