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撤,只留下多聞天王一人鎮守,其它三個回去向玉帝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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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將端木翠的屍身放入冰棺。
“敖順,人間有一句話,叫事死如事生,端木雖然死了,但是……”
他沒有說完,話中有話。
“真君放心,”敖順於他的言外之意領會地異常通透,“我會將端木上仙的冰棺沉入北海最深之處,不管是風浪還是魚蝦妖魔,通通侵擾不到。”
“那就好。”楊戩沒有看他,伸手輕輕拂過端木翠冰冷的面龐。
“蓋棺,走吧。”
“真君,不一道來嗎?”隨行的從侍起棺,見楊戩沒有動的意思,敖順忍不住開口問他。
楊戩背過身去,疲倦地揮了揮手。
敖順不敢多話,指揮著從侍們離開。
“那個,主人……”哮天犬小心翼翼,“端木上仙落棺,真的不去看看?”
“不去了。”楊戩的聲音很輕。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要不你去吧,多少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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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跑的飛快,敖順這老頭兒,明明腰背已經佝僂的那麼厲害了,居然還走的這麼快,剛出門就不見影兒了。
哮天犬很是不耐煩地讓天兵天將邊上退散:“都讓一讓,讓一讓。”
出了這道人牆,遠遠看到敖順的龍氣在南天門處隱現,哮天犬心頭一喜,正想奮起腳程追過去,東首邊上傳來兵衛的厲聲呵斥:“下屆小仙,也敢妄闖上界,拖下去……”
“不是……小仙有事要找真君……煩請列位行個方便……煩請……”
這聲音越傳越遠,哮天犬伸長脖子看過去,一個褐色衣衫的老頭兒正被兩個兵衛拖著往外走,那老頭兒還想嚎啕,被其中一個兵衛一戟砸在背上。
剛才好像聽到“真君”兩個字……莫非是來找自家主子的?
哮天犬對天兵天將這種霸道的行為極為不滿,當然,他的不滿跟見義勇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只是覺得,人家都提到“真君”這兩個尊貴無比神聖無匹的字眼了,你們怎麼還能這麼粗暴對待人家?這樣下去,他們家主子威儀何在?
所以哮天犬怒了,況且現在只剩下多聞天王一個人,他的顧忌也少了很多。
他用了大概一秒鐘的時間去思考是追敖順還是為真君立威,一秒鐘之後,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個決定直接導致了某些人的命運變更,某些事的歷史改寫。
哮天犬顧不上去追敖順,兩手叉腰,嗷的就來了一嗓子:“給我站住!”
他撥開眾兵衛,氣勢洶洶的走到近前,低頭那麼一看……
咦,這不是華佗仙嗎?
可憐的小老頭兒,被那麼一戟砸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這天庭的兵衛也太不尊重知識分子了,下手如此狠毒,要不是它哮天犬從天而降,這華佗仙鐵定是被臭揍一頓扔回自己的神廟去了有木有?
“哮天犬,你想怎麼樣?”拖著華佗仙的兵衛甲皺起眉頭,“下屆小仙,擅闖天庭,這可是重罪。”
哮天犬沒話說了,它看華佗仙:“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頭一次是我帶你們進真君府邸了,那不算擅闖。這一次你走了,無宣無召你又回來,這可是有罪,你知道嘛?”
可憐華佗仙,眼睛直直盯著哮天犬,嘴唇一張一合的。
“說啥?”哮天犬好奇,把腦袋湊了過去。
華佗仙嘴裡含糊不清,他只聽清楚兩個字:端木。
哮天犬心裡咯噔一聲,心中轉開了小九九:華佗仙是大夫,他走了,又回來,還唸叨著端木上仙的名字,莫非?
下一幕,哮天犬精瘦的小身板兒負起華佗仙,急急往真君府邸走,後頭那兩個兵衛厲聲喝止:“哮天犬,擅闖天庭是大罪,你想搶人怎麼著?”
“就搶了,你還打我啊!”哮天犬一溜小跑,嘴上不忘囂張,“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頭兒,我主子就在屋裡,你打我試試?”
顧嘴不顧腳,進門時一腳絆倒,可憐的華佗仙,陀螺樣咕嚕嚕滾了兩三丈遠。
見旗下的兵衛攪嚷,多聞天王很不滿:“隨它去,跟這種小角色計較什麼,一點天兵天將的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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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實在是對華佗仙的出現一點好奇都沒有,不過念在他這十來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