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來,指不遠處道:“大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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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踏踏,來的正是楊戩。
端木翠迎上去:“大哥。”
楊戩不答,揚手將一件物事扔了過來:“端木,你看看這個。”
端木翠一怔,抬手接過,入手冰硬,似是把長劍,解開裹縛的粗糙麻布,入眼便是陽刻古樸紋路的劍身。
“這是……”端木翠不解。
楊戩翻身下馬:“你還記不記得昨日高伯蹇部下從旗穆家押回的一干細作,箇中有個儀容不俗的年輕人?”
“他?”端木翠點頭,“他功夫也很好,大哥,昨日不知因何尋不到你,那時我和轂閶試他的功夫……”
“端木,這是他的佩劍。”
端木翠哦了一聲,眉頭微蹙了蹙,隨手拔劍出鞘,只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待要讚一聲“好劍”,忽的心中一動,鬼使神差之間,一句話脫口而出:“好大的血腥氣!”
轂閶湊近前來,仔細嗅了嗅,搖頭道:“只有佩劍的兵鐵氣,哪有血腥氣?端木……”正說話間,眼角餘光忽的瞥到楊戩神色,端的怪異之極。
果然,就聽楊戩緩緩道:“端木,你能聞到劍上的血腥氣?”
“是啊。”端木翠心下大奇,“怎麼你們都聞不見麼?”
“把劍給我。”
端木翠不解,但還是依言將劍遞了過去,楊戩接過劍來,驀地面色一沉,伸手捉住端木翠手腕,反轉劍來,在端木翠手掌中央劃了一道。
端木翠吃痛,忙不迭縮回手去,轂閶怒道:“楊戩,你做什麼?”
楊戩不答,異常冷靜地將劍身豎起。
只見如泓如水劍身之上,端木翠的血緩緩迤邐過一道痕跡,緊接著,剎那之間,突然全部滲入劍身,隱沒不見。
非但端木翠,連轂閶都愣住了。
楊戩冷笑一聲,伸手握住劍身用力抹過,鮮血如縷不絕,不多時便冷凝在劍身之上。
“昨日高伯蹇的人將在旗穆家搜出的物事帶回,我當時就覺得這劍必非常物,仔細琢磨之下不得其理,想找佩劍主人問個究竟,那時才知你和轂閶在試他的功夫,也就不便打擾。昨日離開安邑時,我將佩劍一併帶回,呈交丞相。我當時想,丞相見聞廣博,或許他能辨識出些什麼也未可知。”
“尚父怎麼說?”不知為什麼,端木翠竟沒來由地有些心慌。
“丞相說,這劍應該是巨闕。”
“巨闕?”轂閶訝異,“不可能,我聽說干將、莫邪、巨闕、闢閭四大劍尚封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