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呆立在原地。
“鄭大義在此--,倭寇受死吧!”一聲粗狂雄厚的聲音,在婦孺的慘呼聲中衝了出來,慷慨激昂的音樂,像是給了人們扭轉局勢的希望,都提著心,看著鄭大義一個人奮勇殺敵,在每一次險些被倭寇砍中時,都跟著一聲眾人匯聚一聲的驚呼,在砍殺一個倭寇後,都跟著無數人的叫好聲,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單一,也越來越整齊。
在鄭大義被漢奸陷害,被倭寇斬首後,全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安西軍將士們無聲的流淚,卻在圍觀百姓們低低的抽涕聲中,更顯得悲壯。
當場上倭寇和漢奸們得意的退了下去,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走了上來,女孩大聲哭喊著:“爹--”隨即衝著全場的人跪了下去,“噗通--”雙腿跪地的聲音,像是跪在人們的心坎裡,底下看戲的婦人們已經哭成了一片。
而一直站在婦人身邊的男孩,則筆直的走到臺中,清冷的小臉上閃動著滿腔的仇恨,出口的聲音雖稚嫩卻擲地有聲:“爹--,你是孩兒心中的大英雄--,你安息吧--,孩兒也要上戰場,殺倭寇,保家衛國,為--爹--報--仇--”
“為鄭頭報仇--”場下,坐在安西軍隊中,早已哭成個淚人的大嗓門,突然站起來喊道。
“為鄭頭報仇--”“為鄭頭報仇--”
揮舞著拳頭,安西軍在吶喊--
揮舞著拳頭,安西城百姓在憤怒,那片刻後齊聚一聲,響徹雲霄的呼喊,讓整個古老的城池都跟著震撼--
洛紫菲捂著嘴,低低的哭出了聲,身後一個熟悉的懷抱,將她擁入懷裡,在輕聲的嘆息中,讓她的心歸於平靜,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輕語:“你總能創造奇蹟!”
洛紫菲搖了搖頭,哽咽的說道:“每一個人心裡都有血性,只是需要一個恰當的突破口!段天宇--,後天,我就站在城樓上,哪也不去!你不回來,我便不離開!你若逼我走,我就跳下去,這--也是我的血性!”
“紫菲--”用力收緊雙臂,這一聲,段天宇將它叫到了靈魂的最深處!
一連兩天,安西城到處都在上演《贊大義》,大街小巷隨處都能聽見喊殺的聲音,喊報仇的狂熱。
三五成群的娃娃們,湊在一起的遊戲都是--砍殺倭寇!
“不怕年紀小,只怕不抵抗!”這首童謠,被簡單改動後成了人人掛在嘴邊的調子。
自第二天一早,驛站門口就站滿了人,人潮湧動的讓段天宇拉了兩隊安西軍來維護驛站的安全,洛紫菲匆匆跑了出來,吃驚的看著這些老的老、少的少的人群,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郡主--,我們是來參軍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緊接著像是炸了鍋般:“參軍”“參軍”“參軍”····
洛紫菲咬了咬下唇,與站在高頭大馬上的段天宇對視一眼,眼裡有雙方都知道的感動,揚了揚頭,洛紫菲運足功力,對著激動的眾人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想參軍,那就拿好武器,明天大潮來襲,我們都登上城頭,為安西軍助威,將企圖攻打城樓的倭寇,擊斃在安西城下--”
“擊斃倭寇--!”“擊斃倭寇!”
於是安西城裡,鐵匠鋪前圍滿了人,鐵料沒了,有人甚至將家裡的鍋都搬去,要加工成大刀。一種每人都在添柴的大火,將整個安西城都燒的滾燙--,燒的每個人都在沸騰。
而與此正相反的是李閣老府邸,庭院深處--
“啪--”段沐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邵安安臉上,又跨前一步,用力的踹了腳跌到在地的邵安安,一臉的猙獰,讓那他那原本俊雅的臉顯得有些恐怖:“不是說那些戲子都被控制了嗎?”
邵安安髮髻散亂著,蒼白的臉上只有那一巴掌後留下的紅印,雙眼無神的看著段沐琪,空洞的眼睛裡只有偶爾閃過的一絲恐懼,抱住身子縮倦著後移,自己身上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了,這一刻,那逃過遊街的僥倖早已不復存在,只餘下滿腔的懼怕,嘴裡喃喃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段沐琪一臉狂躁的看著自願送上門跟著自己的邵安安,上前又踹了她一腳,看著她撞到了床榻上又彈了回來,猶不解恨的踹著!如今現在整個安西城到處都貼著自己的畫像,說自己就是殺害鄭大義的漢奸,倭寇的細作,害的自己現在連門都不能出!真是可惡!
那鄭大義雖然是自己派人殺的,可絕對沒留下任何證據,何況自己都沒出過面,怎麼會就直接算到自己頭上,分明是那個洛紫菲故意藉此在這安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