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菲一言不發,冷冷的瞥了段渺夜一眼,繞過他就走,段天宇更是直接伸手推開他:“沒空--!”
“段天宇!你們見了本皇子不行禮,還--”段渺夜無語的看著這兩個目中無人、且越走越遠的夫妻倆,咬牙撇了撇完美的嘴角,氣極敗壞的喊道:“段天宇,你就活該走在你娘子身後,大夏朝男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見那兩人拐個彎消失了,段渺夜氣的咬牙切齒,對著身後的護衛吼道:“讓你們查如花郡主的事,怎麼樣了?”
“回三皇子!如花郡主與之前確有不同!”
……。許久--,段渺夜回頭,看著一臉木然的護衛:“完了?”
“完了!”
“本皇子養著你們是幹嘛的?查了這麼些日子,就一句‘確有不同’來打發本皇子?”段渺夜妖魅的眼裡,因為閃動著的怒火而更為慎人心肺。
“三皇子--,宮裡派去打探的人,驚擾了世子爺,死傷慘重!”護衛一臉後怕的回話到。
段渺夜用力的點了點頭,薄而性感的雙唇用力的抿了抿:“看來--,本皇子就該像段天宇一樣,將你們都送到--”深吸一口氣,生生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一甩袖,轉身離去。
直到上了馬車,洛紫菲才冷冷的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就是我該給你的信任?”
段天宇不容拒絕的將洛紫菲的手用力握住,在洛紫菲幾次掙扎無果後,將那無骨小手把玩在手心:“靖王爺要為花雨溪和段沐琪的婚事請旨了!”
洛紫菲一愣,凝眉沉思片刻:“就算如此,花雨溪手裡也沒有我的證據,能拿我怎樣?”
“君心難測!”段天宇挑了挑眉頭,看了看洛紫菲接著沉聲說道:“靖王爺說你是假的,皇上會覺得他是在針對端親王,花雨溪與你無冤無仇,還是花旗國公主,她若也在皇上面前流露對你的質疑,你覺得皇上會怎樣?”
見洛紫菲垂眸不語,段天宇接著說道:“宮裡前幾天已經暗中派人刺探你了,我雖不知道是誰指使,但我不能冒這個險!”
“你突然這麼做,就算能保下我,端親王府怎麼辦?我洛氏宗族怎麼辦?你想過沒有?讓我獨自活著親眼看著親人因我而死嗎?”洛紫菲終於忍不住衝著段天宇怒聲譴責道。
“皇上正在依仗端親王府打壓靖王爺,你這點小事根本不能與江山社稷相提並論,所以只要處理得當,端親王府根本就不會有事,而洛氏宗族,皇上曾幾次流露出對端親王做‘皇商(上)’的擔憂,只要洛氏宗族給皇上一個契機,我有把握能保住洛氏宗族,所以唯一擔心的就是你!”
四目交接,洛紫菲能感受到段天宇眼裡的擔憂,洛紫菲側頭不語,對段天宇這種突然而然的決定,仍氣憤難平。
“為什麼不拿出免死金牌?你真的就不怕死嗎?”段天宇笑著問道。
洛紫菲抬頭迎向他的笑容,冷眼看著他眼底壓抑的怒火,--用笑容壓抑的怒火:“我怕死,可我更想看看你要怎麼保住我!”
“原來你這麼相信我!”段天宇咬了咬牙,吃人的眼神掃了洛紫菲一眼:“你下次最好不要用自己的命冒險!”
“不是讓我相信你嗎?!”洛紫菲反問道:“還是我本就不該信你?”
該死!段天宇用力的擰著眉:“洛紫菲--!先一步跟皇上坦白,我有把握能保住洛氏宗族,可是一旦讓皇上先查到你的身份--,我們如何面對君王之怒,靖王爺已經在早朝上提了迎娶花雨溪的事了,我若不趕在花雨溪面聖之前帶你來,你覺得會怎樣?”
其實,事到如今,在知道段沐琪要迎娶花雨溪時,洛紫菲已經知道了事態的突然和緊迫,靖王爺不是花雨溪,不會像花雨溪一樣好騙,那刀鞘的事若讓靖王爺知道,一定會坐實了自己假冒身份的事,局時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皇上起疑,到時候就更被動了!
可是--,縱使都知道,洛紫菲仍平復不了心中的氣憤,自己不是不理智的人,可是此刻就是理智不下來,不想探究自己心裡怒火有沒有道理,只想不理眼前這個男人!
“紫菲--”段天宇喃喃的輕喚,眉峰輕挑,狹長的雙眸因這個動作而多了份邪氣,突然低低的笑著道:“今兒突然覺得叫你紫菲更好聽!”
洛紫菲轉頭,怒視著這個故意轉移話題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仍冷冷的轉開頭,避開不言。
“下個月我要去邊關鎮壓叛亂!”段天宇悠悠的低聲說道,聲音裡有著濃濃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