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底的無措,用當家主母的一貫風度,優雅的笑著道:“天宇和郡主來了!”轉頭看向身後的陳嬤嬤,陳嬤嬤快速的應了聲,退了下去。
見過禮後,段沐琪自桌後繞出,率先開口道:“大哥--,不如和郡主坐這--!”輕擄廣袖,探手指著自己剛才就坐的位子,語氣中竟然有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段天宇深深的看了段沐琪一眼,也不客氣,拉著洛紫菲便坐到了段沐琪的座位上,陳嬤嬤見狀,將段如詩的座位下移,將段沐琪的座位--添到了花雨溪身側。
只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這明眼人,就包括洛紫菲和柳姨娘--柳焉!
縱使自己現在的身份已是如此,可柳焉仍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琪哥哥身邊--將另有佳人,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捶向靖王爺後背的手便失了節律,隨著手臂一緊,柳焉人便被靖王爺拉至身前,一個踉蹌撲倒在靖王爺腿邊,身子被靖王爺一帶,整個人便半依入靖王爺懷裡,在靖王爺眼神的示意下,如一個暖床的婢子般,在這宴會之上,為靖王爺捶起了腿!
感受到周圍人嘲弄的視線,柳焉要緊牙關,拼命將淚水眨了回去,才知道今日靖王爺帶自己來,不是什麼對自己的寵愛,也不是什麼自己以為的,會有身份上的逾越,而是為了刺激段沐琪,讓段沐琪對自己死心,為此甚至不惜當眾羞辱自己,這就是靖王爺對自己口口聲聲的情意嗎?可惡--,我柳焉一定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柳焉抬起氤氳的雙眸,縱使眼底晃動的瑩光模糊了視線,可那個一直在自己腦子裡的身影,是怎麼也找不錯的。
段沐琪眼神蹉跎了許久,仍忍不住看向柳焉委屈至極的臉龐,那眼底強止不落的淚珠,讓這份委屈更多了些讓他揪心的憐惜,縱使知道了柳焉的為人,可那自小發過的要娶她為妻的誓言仍聲聲貫耳,那份自小到大、這麼些年的情意,又豈是能一下子抽空的,柳焉眼裡強忍的淚水,讓段沐琪想起與她數年來,當其如妻般的寵溺,以及這數年來青梅竹馬的情意,頓時心痛難當,抓起桌上的酒杯,用力的握在手裡。
洛紫菲掃了眼柳焉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裡含而不落的淚水,同時也看懂了其中的不甘與憤恨,想必是對段沐琪仍不死心吧,如此看來就有意思多了,靖王爺和靖王妃應該都是屬意讓段沐琪娶了花雨溪的,這樣一來,段沐琪的身價會因為娶了一國公主而暴漲,為了大夏朝的顏面和不委屈花旗國公主,寅奉皇帝必定要給段沐琪一個爵位,而靖王府還能因此和花旗國交好,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可惜--,這裡有我--洛紫菲!
本以為來者不善的段天宇和如花郡主,會在宴會上整出什麼事端,卻不想這兩人像是就是來看戲的,至始至終不發一言,倒讓靖王妃白白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宴會的氣氛雖壓抑了些,好在靖王妃並不想讓這宴會早早結束,一直拉拉撒撒了許久,直至深夜眾人才散去。
花雨溪快速的出了正廳,直到拐了個彎,進了女賓後院才鬆了口氣,自洛紫菲和段天宇進入大廳,自己就緊繃著一根玄,現在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思維考慮這兩個人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今天上午的事當眾說出來,還好,還好是自己多慮了!害得自己一晚上,只敢低頭應酒,對於別人的勸酒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生怕多說一句話,會讓那兩個無視自己的人想起那事來!
已經略有醉意了,眼神都已經開始模糊了,可身前的宮女仍自顧自的走著,都不會想到要扶自己一把,這讓花雨溪不覺得更為心酸,自己自花旗國帶來的兩個貼心丫鬟,一個因染病被送出了宮,一個因不小心衝撞了慕容貴妃而被活活打死,本來還有兩個嬤嬤的,可嬤嬤們年紀大了,去年又被慕容貴妃找了個藉口送走了,到如今,自己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僅有的一個宮女,也不是靠己的人。
那宮女在房門前站定,連房門也不開,只側身閃到門旁垂頭不語,花雨溪扶著混沌的腦袋,帶著怒氣推門進了屋。
重重的嘆了口氣,花雨溪端起桌上的杯子,卻不想那宮女這時倒是長了眼力勁,緊忙伸手給花雨溪倒了一杯茶。
喝過茶後感覺暈眩的頭好過了些,看了眼自己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想了想,終究還是無力去換,扶著頭,在那宮女的攙扶下,和衣倒在了床上,那宮女隨即繞過屏風,拿上一樣東西,轉身出了屋。
回到世子院,洛紫菲對身旁的段天宇問道:“我之前送給你的那個‘段沐琪的人面蟬悅’,還在嗎?”
“在!怎麼了?”段天宇疑惑的問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