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街頭被定住的痞子兵,由原先的十幾個,最高峰發展到二、三百個,只是短短的十天後,竟然迅速掉落到了三、四十個,再到現在的一天也見不著幾個,這變化讓川州城的老百姓們不能適應,卻也同時發現了川州軍在這短短十天的變化。
街頭出現計程車兵不多了,偶爾出來計程車兵,各個腰板挺的筆直,衣服每一個釦子都系的整整齊齊,說話時的語氣鏗鏘有力,連半個託音都不敢有,給老百姓買東西時,都是先交錢,才敢拿東西,在飯館裡吃飯,無論喝的有多醉,只要有人喊道:“麒麟衛來了--”立刻--立正站好,那腰板直的,像是天生就是如此的!
有一種變化,他不是一朝一夕的,確是一點一點的滲入人心的。
第十一天的時候,麒麟衛不再巡街了,而是直接進了軍營,軍營裡頓時炸了鍋,每一個士兵都--著急忙慌的往自己的營房裡跑,一陣狂風捲席過後,空地上只留下一片掉落的鞋子。
再出來的時候,每一個士兵都腰板挺直、衣衫整齊,就連踏出來的步法,都是整齊劃一的,躬身撿鞋子的姿勢都標準的無可挑剔。
孟力強對著和自己一塊光屁股長大的狗娃子,很禮貌、很威嚴的說道:“狗娃子兄弟,你拿的是俺的鞋子,麻煩你還給俺!”
對於孟力強突然的文明用語,狗娃子剋制不住的笑噴了,無力的看著麒麟衛越走越近,可那股被挑逗出笑意的神經,就在腦裡用壓抑不住的方式顫抖著,以至於狗娃子不停的掙扎,卻仍壓制不住嘴角和喉嚨裡的笑,笑的都哭了,可還在笑。
孟力強不停的撞著狗娃子,到最後不得不捂住狗娃子的嘴,驚恐的看著麒麟衛走近了,周圍計程車兵全都靜待著這一幕。
走近狗娃子,墨情突然開口道:“士兵沒規定不許笑!”說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走向下一處營房。
原來--,原來麒麟衛也不是不通情理的!
有一個道理是這樣說的:說--,有一個好人,偶然做了一件壞事,別人會說‘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而當有一個壞人,突然做了一件好事,更多的人會說,‘其實他也不算太壞!’
道理是一樣的,對於麒麟衛出人意料的‘通情達理’,軍營里正用與之匹配速度的傳送著。
由於麒麟衛的點穴功,在整個軍營裡不分是誰,都是一視同仁,所以當士兵們發現,吳都統的派系和以前林都統帶來的派系都一樣被點後,突然就對麒麟衛多了些認同,在這個派系感極重的川州軍營內,麒麟衛成了一種被多個派系認同的存在!
幾天後,整個軍營裡,仍衣衫不整的就只剩下吳亭建了,不是因為麒麟衛不敢點,也不是因為吳亭建武功高強點不著,而是這兩者之間,一直沒有機會--王見王!
不知道是不是誰刻意,或者是雙方的刻意,無論整個士兵營有多期待,這兩者總是能恰當的錯過!
驛站內--
“是時候正面對上吳亭建了吧?”段渺夜將手裡的茶放下,直視著洛紫菲問道,妖魅的雙眸毫不掩飾的打量著洛紫菲,偏偏又說的正經八百,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段天宇側了側身子,儘可能擋住段渺夜的視線,將洛紫菲往自己身邊拽了拽,抬頭髮現,這樣一來,倒是讓自己娘子與段祺瑞坐了個對臉,真是可惡!
“不行!”洛紫菲無視段天宇的心思,探著身子對段渺夜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吳亭建是整個匪兵的靈魂人物,此刻若是動他,搞不好會引起整個川州軍的反彈,我們從小事滲透,目的就是要讓川州軍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點一滴的改變,所有的改變都是揭皮連著肉,要一點一點的來,不能讓他們感覺太疼!”
“可是我們的時間有限,不能在川州呆的時間太長!”段渺夜何其不知道此刻不是動吳亭建的時候,只是--,洛紫菲那副專心做事的模樣真的很迷人,尤其是她直視著自己和自己探討問題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種極復有韻味的神采,美得勾魂攝魄。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輕易動吳亭建,否則就會前功盡棄!”段祺瑞介面道,在接到洛紫菲贊同的視線後,臉上更是添上了一絲美奐絕倫的笑意,大夏朝第一美男的名號,所言不虛的掛在臉上。
“那以堂哥的意思呢?”段渺夜挑眉問道,對於段祺瑞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討厭!笑的跟個女人似的,又不是幹‘那一行’的,幹嘛把那張臭皮囊當回事?--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對於段渺夜射過來的敵意,段祺瑞點頭笑了笑,隨後低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