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奉皇帝眼簾沉了沉,遂開口道:“朕素來都知道文人不可小窺,武能安邦、文能定國,文人之筆,可以殺人與無形,決勝於千里,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洛紫菲點了點頭,與段天宇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臣女想開一個國報期刊,將這個無形的刀子握在手中,為我所用,效忠皇上!”
寅奉皇帝凝眉,將先前看著的三張紙舉了起來,挑高語調問道:“期刊?”
“正是!”洛紫菲點頭應道,這是自己在離開京城前必須辦好的事:“人是社會人,想生活在這個天地下,就要依附周圍可生存的環境,只要有接觸,就得接收和施與,那就是在不斷的輸送和接受資訊,而這資訊就和喝水一樣,你每天都喝水,卻無法預計何時會被水--一口嗆死!”
“這資訊也是如此,每天都在有意無意中接受它,被它感染,被它轉變,如果突然有一天,當所有的資訊都指向一個人,那人的結果會怎樣?很明顯,不是直入雲霄,便是進入十八次地獄!”
寅奉皇帝看向洛紫菲的眼神冷了冷,卻未再開口,就是這樣專注的看著她!
“皇上--,臣女再給你講個故事,有一個國家,有一種車子,速度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快,有一個人一不小心在開車的時候將一名女子撞倒了,他下來看那女子可曾受傷,可女子卻只想著記住這輛車,好讓那個男子賠償,結果那男子一起之下連捅了那女子幾刀,以致那女子當場斃命!”
“這女子的父親並沒有找狀師,而是找了一個寫這期刊的人,那人將那男子的所作所為寫了出去,於是上千人憤怒了,後來又寫這個人拒不道歉,且是個父母為官的孩子,上萬人憤怒了,隨後又寫,那人的父親可能還是個貪官,舉國上下都憤怒了,在全國輿論的壓力下,這個在他國法律條款,本不應該被執行死刑的人,被死刑了!死後才知道,這孩子的父母那裡是什麼官,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這個男子,就死在了那凌駕於法律之上的媒體手裡,死在了那無形的刀刃上!”
見寅奉皇帝仍垂眸不語,洛紫菲便再次開口道:“皇上,臣女不想承擔妖言惑眾之名,所以,臣女所言的期刊,全聽命與皇上,每次的定稿都會送到皇上手裡,由皇上最終定稿,用則留,不用則去,不知皇上聖意如何?”
寅奉皇帝凝眉看著洛紫菲,自龍案前走了下來,實現在洛紫菲和段天宇身上轉了轉,隨後對段天宇問道:“世子之意呢?”
“回皇上!如果我們不能一招致其與死地,何不‘溫水煮青蛙’?”段天宇抱拳施禮道。
“溫水煮青蛙?”寅奉皇帝不解的看著段天宇。
段天宇看了看洛紫菲笑著道:“我娘子告訴我的,如果用熱水煮青蛙,青蛙會直接跳出鍋子,而用溫水煮,青蛙因開始時的水溫舒適而在水中悠然自得,等到無法忍受高溫時,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不知不覺的被煮死其中!”
寅奉皇帝凝眉,目光深遠的看著段天宇,視線在洛紫菲一掃而過,神色複雜的重新落座,深思片刻,沉聲開口道:“此事牽扯甚廣,容後再議!”
“皇上!臣女只求這期刊的參與權,卻不要這期刊的決策權!”洛紫菲知道寅奉皇帝擔心什麼,無外乎怕他會成為那個被不知不覺水煮的青蛙!
封建思想中的皇權,是不許任何人,任何思想有機會凌駕其上的,所以洛紫菲也知道這次提議,如果不被寅奉皇帝認可,那自己和段天宇便會因這個提議,成為寅奉皇帝心底的禍端,無論現在怎樣,在皇帝心裡留下‘禍端’這兩個字,那其命運總是堪憂的。
“此--決策權只歸皇上所有,皇上乃一代明君,可這大夏朝子民,有幾人知道皇上的英偉,如若皇上是大夏朝百姓心目中深受愛戴的皇帝,任何人都不要想顛覆皇上在這大夏朝的--”洛紫菲說到這故意頓了頓,低垂眼簾不去看寅奉皇帝射過來的凌厲的視線,接著道:“百姓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寅奉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大夏朝至高無上的地位只有一個,任何人別說想顛覆,就是開口說這樣的話都是死罪,可百姓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的地位就不同了,可以是灶王爺、可以是玉皇大帝、可以是自己的夫君、孩子,那就無可考究了,畢竟是在心裡的事!
可得民心者得天下!如若自己真能成為百姓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存在,那有誰能撼動自己的江山和皇位,何況還可以借這無形的刀刃清除異己,寅奉皇帝想到這,突然開口問了句:“紫菀郡主,知道朕為何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