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決了,此事才算是解決了一大半,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接手了!”
林剛點頭應道:“至少要等他的穴道解了以後才能行事,郡主輕放心就是,此刻怕是已經得手了!”
軍營廣場上--,
大頭和吳亭建站了整整六個小時,穴道終於開了,吳亭建和大頭穴道開啟的同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累的都想直接趴在地上。
大頭上前躬身去扶吳亭建,掛在腰間的刀子,因這一躬身,而掉落在地,大頭仍不管不顧的託著吳亭建:“大哥--,我來扶你!”
吳亭建搖了搖頭,四十歲的臉,像是一下子又蒼老了十歲,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仰頭望著天。
大頭仍舊自顧自的上前去拉吳亭建起來,嘴裡則不停的嘟囔的說著:“我知道二哥叛逃的事不是大哥說的,因為--,那是我說的!”
吳亭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一邊拉自己,一邊極其平靜的複述的大頭。
就聽大頭接著道:“我雖是處處句句幫著二哥求情,卻是每一句都在逼迫大哥出手殺了二哥!大哥聽出來了吧?”
“你--”吳亭建氣的咬牙切齒,是,自己是聽出來了,也有懷疑,可惜當時自己已經被逼上梁山了,想著事後一定要殺了這個大頭,卻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頓時橫眉倒豎,氣怒的喊道:“我待你不薄呀!”
大頭擰了擰眉,那臉上一貫的痞子相,因眼底突然的銳利而多了份土匪身上少有的正色,出口的聲音依舊很低:“大哥--,你至今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輕聲一笑,沉聲道:“我--,錦衣衛護衛--方振宇!”
“你跟了我六年--,竟然是--”吳亭建氣的雙目通紅,抓起地上掉落的鋼刀,向大頭砍去。
大頭伸手快速的點了吳亭建的啞穴,任由吳亭建在自己身上砍上了一刀,嘴裡聲音依舊低沉:“我們兄弟情義這一刀斷了,你我只是各為其主!”
低聲說完,大頭踉蹌的躲閃著吳亭建的大刀,嘴裡嚷嚷著:“大哥--,你瘋了--,你殺了二哥,還想殺了所有弟兄嗎?不過是個都統的職務,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斬殺自家兄弟。”
遠遠的,將士們就看見大頭一邊躲閃,一邊伸手企圖奪下吳亭建手裡的刀子,殊不知,那每一個伸手的動作,都是為了阻止吳亭建解開自己的啞穴。
吳亭建不能開口解釋,只能拼著自己身上的蠻力,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鋼刀向大頭砍去,雖然明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大頭的對手,可那心底壓抑不住的恨意,那血液裡的狂暴因子,讓吳亭建明知是計,仍雙目赤紅,什麼也不顧的揮刀狂砍。
就在周圍的將士仍處在呆愣中時,人群中衝出幾個弓箭手,拉弓齊發,箭箭直指吳亭建,轉眼間,便將‘喪心病狂’的吳都統,射殺在廣場上。
直到這一刻,吳亭建才確定自己是輸了,而歸根結底,竟然是輸在十人組的軍容隊上!
身上被射滿了弓箭,仰面跌倒在廣場上,雙目圓瞪,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待大頭撲到自己身邊假意痛哭時,吳亭建努力的抽了抽嘴角,已然全身無力,只餘眼裡的恨意卓卓:“我也會--,要你們好看--”頭一歪,聲音跟著破碎。
大頭低著頭,‘傷心欲絕’的將吳亭建怒睜著的雙眸合上,在周圍士兵的勸說下,緩緩的站起身子,腦子裡則一直想著吳亭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那副傷心的表情,讓周圍士兵不僅感動:“大頭哥,大哥是當了這麼些年的都統,利慾薰心了,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哥了,你就別太難過了!”
大頭點了點頭,一臉頹廢的站了起來,耳邊響起一陣鐵蹄聲,仰頭一看,林剛帶著三百麒麟衛進了軍營,見此情景,林剛跳下馬走過來,對著大頭簡單問了幾句,隨即道:“都各司其職吧!這吳都統的後事,就交給大頭吧!”
將士們都點了點頭,對於吳亭建的後事,交給大頭還是信任的,轉身都回了各自營房。
“兄弟--,這些年苦了你了!這以後,也算是重改身份,正式為軍了!”林剛對著大頭低聲說道。
“都是為朝廷效力!”大頭沉聲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就見遠遠的跑來一個士兵,對著林剛行了個軍禮,隨即避諱的看了看大頭。
林剛笑著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以後大頭也是自家兄弟!”
那士兵抱拳應聲道:“是!都統--,你讓清點各營士兵,屬下點出,有兩千弓箭兵不知所蹤,自去京城換防後,就一直未歸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