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時,段天宇帶著五百麒麟衛,進了川州軍軍營。
川州軍營此刻已經炸了鍋,王一思走時殺了巡防的衛隊,此刻吳亭建正帶著全營的人徹查。
面對突然而至的軍隊,吳亭建有著一瞬間的失神,直到段天宇將四百人的屍首自車上推下,那在地上翻滾的屍首,讓周圍的空氣凝結,所以計程車兵都靜止著看著眼前的一幕。
“壓上來!”段天宇高呼一聲。
隨即王一思和幾個領頭叛逃的人被壓了上來。
“大哥--,大哥--,救命呀大哥--,小弟只是一時糊塗,求大哥救命!”王一思一見吳亭建便大聲祈求道。
大頭一見這樣,頓時自將士們身後擠上前,跟著跪倒在吳亭建身前,大聲道:“大哥--,二哥只是過不慣軍中的日子,想去山頭重操舊業罷了,大哥縱使不允許,也不要斷了二哥的生路呀!我們可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呀!”
吳亭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咬著牙看著王一思。
“大家快給二哥求情呀!”大頭一聲招呼,周圍曾經當過土匪,此次又沒跟著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著猶豫著跪了下去。
“吳都統,軍中叛逃,此為何罪?”段天宇冷聲問道,伸手一擺,將壓著的王一思幾人推到了吳亭建身前:“這是川州軍營內之事,本世子不便私自處置,就交還吳都統決斷了!”
王一思一聽此話,頓時看到了生的希望,和幾個被捆著的兄弟一起跪爬到吳亭建身前,苦苦的哀求道:“大哥--,你饒了兄弟這次,兄弟以後做牛做馬報答大哥--,大哥--,咱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呀,大哥--”
周圍幾個兄弟也眼巴巴的看著吳亭建,而跪在身後的大頭也跟著幫腔道:“大哥一直義氣為重,此番一定不會難為二哥的,是吧大哥!”
“吳都統--,本世子雖身兼皇命,但此等叛逃之犯,卻不知軍規何以論處,請吳都統定奪!”段天宇冷冷的看著吳亭建,高聲催促道。
吳亭建全身發抖的站在原地,心中明白,此刻王一思幾人是必須要死的,卻沒想到他們會用這陽謀之計,將這殺人的刀放在自己手裡,而自己此刻是川州軍的代理都統,連一個推卸的理由都沒有!
咬了咬牙,吳亭建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王一思,突然大喝一聲:“帶軍叛逃,此為死罪!”吼完,低頭閉目,揮手道:“拖出去--”
“不要呀,大哥--!”大頭自旁邊率先高喊道:“是兄弟的,誰也不能動二哥!否則我大頭第一個不饒他!”
原本要上前拖人計程車兵,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著跪在地上仍苦苦哀求吳亭建的王一思,幾個衛兵也是常年跟在吳亭建身邊的,對於吳亭建過後徇私的手段心知肚明,一時間蹉跎在了原地。
王一思一聽大頭的話,頓時也來了勁頭:“除非大哥讓我死,否則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我?”
“噗--”刀刃入體的聲音,王一思驚恐的看著刺入自己體內的大刀,順著大刀看向持刀的吳亭建,張了張嘴,卻沒能發一言的栽倒在地。
隨後吳亭建如殺紅了眼般,手起刀落,幾個跪在地上被捆綁的人,瞬間身首異處,抹了把噴濺到臉上的鮮血,吳亭建手中鋼刀墜地,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讓全營人都好奇的王見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上演,爾均帶著‘十人組’走了進來,在看到吳亭建後,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軍容不整!”
隨即便要出手,誰知大頭不知拿來的身手,快速的擋在了吳亭建身前:“別傷我大哥!”
話音未落,便被爾均一併點中,於是--,吳亭建和大頭就這樣被點立在人群正中。
洛紫菲突然帶著林剛而至,掃了全場士兵一眼,隨即開口道:“今日之事,吳都統縱容屬下,帶軍叛逃,按軍規,本該與叛軍一併處以死刑,但--,念在吳都統關鍵時刻尚且能通知麒麟衛,截殺叛軍,未讓叛軍淪為匪徒,又主動斬殺了禍首,死罪可免,今免去起副都統一職,降為百夫長!”
此話一出,軍中在場計程車兵頓時愣住,被定住的大頭氣憤的驚呼道:“原來是你告發了二哥,為了保住你的職位,你--,你跟本不配做我們大哥!”大頭憤怒的嘶吼道,若不是被定住了身子,看樣子一定會和吳亭建拼命!
吳亭建愣在原地,為什麼大頭只被點了定穴,而自己卻被點了定穴和啞穴,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分明不是自己告發的!不是!
洛紫菲揚手,阻止周圍的議論聲,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