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還被扯破了,那截衣裳被誰撿走來著,洪鏢頭,你去問問,肯定有人能夠想起來!”
洪昆明一聽,喜上眉梢,雙手抱拳道,“謝謝,謝謝!”
“洪鏢頭客氣了!”
幾近周折,洪昆明準備打聽到一些訊息,還得到了曲玲瓏被撕碎的半截衣裳,急急忙忙趕回了鏢局。
一進鏢局,洪夫人立即上前問道,“老爺,怎麼樣了?”
“線索倒是有了些,可還不確定,不過,不管確定與否,我也得做兩手準備!”
“老爺,這事都怪我,不然……”
“夫人,說什麼呢,這事也不能怪你,快去看看丫丫吧,這孩子昨天嚇壞了,你好好安慰她!”
洪夫人聞言,點點頭。
洪昆明卻喊來了人,小聲吩咐了許多。
潘府
何氏躺在床上,雙目圓瞪,滿是不甘。
“夫人,兒子已經去了,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啊!”潘穩坐在床邊,緊緊握住何氏的手,哀慼不已。
潘虎昨日被打了一頓,原因為何氏為他捱了不少板子,定會活下來。可誰知道,昨夜潘虎忽然七竅流血,最後什麼都來不及交代,便撒手人寰。
如今潘虎名下還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嗷嗷待哺,潘穩是真怕何氏想不開,就這麼去了。
他一向沒有主見,可叫他如何是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氏才哇的哭出聲來。
許久許久以後,何氏哭累了,嗓子也啞了,才哽咽著說道,“死了,死了,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了吧!”
虎兒,千萬要走得慢一些,等著孃親,等孃親把害死你的人弄死了,就來陪你。
潘虎的死,潘旁氏也沒有想到。頭有些疼,潘旁氏一手按住額頭,手柺子擱在桌子上。
“夫人,二夫人那邊傳來話說,二夫人說要好好安葬虎少爺,希望夫人能支些銀子!”秋蘭在潘旁氏耳邊小聲說著。
潘旁氏聞言,思索片刻,才說道,“去賬房支一萬兩銀子過去,另外,再讓代兒過去幫襯著!”
一萬兩!
秋蘭聞言驚愕了一下。
卻也不敢多語,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去了賬房,在賬房支了銀子,順便去大少爺的院子。
遠遠的,秋蘭就看見潘代拿著一本書,坐在窗戶邊,細細品讀,偶爾蹙起,偶爾搖頭失笑,偶爾點頭,心中竊喜,不捨上前打擾。
心想,夫人對大少爺真好。
如今二夫人處都快鬧翻天了,可大少爺這院子,還是那麼的寂靜無聲,似乎外界紛擾,於大少爺根本無關。
潘代是口渴準備喝口茶,才發現茶水已無,抬頭準備喚丫鬟泡杯茶來,才發現秋蘭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抬手向秋蘭招招手,示意秋蘭上前。
“大少爺!”
“秋蘭,你不在孃親身邊伺候,跑我這邊來做什麼,是不是孃親有事,讓你來喚我?”
秋蘭聞言一笑,隨即覺得現在笑不合時宜,立刻把笑意隱去,道,“大少爺,虎少爺去了!”
“去了,虎弟上哪兒去了,這般跑出去,二嬸知曉?”潘代一時間還沒弄清楚,去了是什麼意思,見秋蘭深色嚴肅,眼睛眨了眨,才繼續問道,“秋蘭,你是說虎弟去了,不是跑出去,而且……”
“大少爺,虎少爺昨夜沒了!”
“怎麼會,昨日不是還好端端的出去尋花問柳,二嬸知道了嗎,孃親呢,孃親可知曉?”潘代說完,暗罵自己傻。
秋蘭都知道了,孃親豈會不知。
“夫人已經知道了,還派我去賬房支了銀子,夫人怕二夫人二老爺太傷心,所以,讓少爺過去幫襯著!”
“應該的,應該的!”潘代說著,把書本放下,轉身便往潘虎他們一家子住的院子走去。
對潘虎,潘代沒有多少喜歡,卻也談不上討厭。
這個堂弟,他雖不贊同他花天錦地,卻也知道,那是他本性,怎麼也改不回來,勸了幾次無果後,潘代索性也不去勸說。
來到潘虎的靈堂
就見潘虎的妻子,小妾,抱著孩子跪在潘虎靈前哭泣。
她們的確應該哭泣,潘虎生前,她們留不住他的人與心,那時起碼還能有一個安慰的生活,可如今潘虎死了,她們的依靠也就斷了。
有孩子還好,潘家總不會逼死孩子,多少會給些銀子,店鋪,讓孩子活下去,母親也跟著沾光,可沒有孩子的那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