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風贏的方法確實很迅速,卻失了玩性,而她要教的辦法才是真正的孩子們喜歡的方式,冬季捕鳥又何負大費周章呢?
君啟徹當然不明白半月彎的意思,張大雙眼問道:“像風將軍那樣飛很簡單嗎?”
“像風將軍那樣飛的話,應該是小殿下長大後才可以,奴婢的方法,不用等那麼久喔。”微笑著,半月彎露出神秘的表情。
君啟徹立時拍手大笑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啦,現在殿下要和奴婢一起去準備抓小鳥的東西嗎?”
“要啊要啊!”這麼點大的孩子,除了玩,也沒有別的心思了。一聽說要去拿抓鳥兒的東西,君啟徹馬上就興奮起來,直接拉著她的手搖晃起來。
半月彎微笑著將他抱起,朝君卿夜欠了欠身,“皇上,奴婢想帶太子殿下去取東西。”
君卿夜並不開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半月彎後,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得到他的首肯,半月彎哪裡還願停留,馬上抱著君啟徹,順著小路一溜煙地跑了個無影無蹤。
東西定是要取的,方法也定是要教的,可是誰說了一定要回到原地來捕鳥呢?冬日裡的錦宮吃食多,隨便哪個宮裡都有鳥兒飛過,當然,太子宮也定然少不了。
是以,半月彎帶了君啟徹回太子宮,卻沒有再去芳丹苑,只是在太子宮陪著君啟徹一起玩。當她幫君啟徹擺正了籮筐,佈下米糧,終於成功地抓住兩隻小鳥時,那明黃的衣角又悄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內,只是他的身側已然沒有了俞婧婉的身影。君啟徹還在樂呵呵地繼續用她教的方式捕鳥兒,君卿夜卻已疾步朝她走來。
“奴婢見過皇上。”該有的禮數,還是得記清楚,她彎下腰身,卻被他大手輕輕一帶,托住了身形。
他的聲線帶著特有的磁性,於她耳邊輕語:“果然是不打算再去芳丹苑的。沙迷蝶,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皇上息怒,奴婢只是覺得跑來跑去,小殿下會太累。”拿孩子做藉口的次數已太多,但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只能一用。
君卿夜淡淡啟唇,“有得玩,徹兒決不會嫌累。”言罷,又帶著笑意問向君啟徹:“徹兒是嗎?”
“是啊,好玩!”
君啟徹忙得頭也不抬,一邊胡亂地準備著米糧,一邊拍著手大笑。
君卿夜滿意地笑著,也同樣大聲地說了一句:“徹兒,好好玩,父皇借你母妃一用。”言罷,不待君啟徹回應,他人已霸道地拖著她進了屋,遠遠地飄來君啟徹長長的一聲好,聽得半月彎肉跳又心驚。
入了內殿,君卿夜二話不說就掀起了半月彎的衣袖,待看清她臂上的傷口時,眸色漸沉,“憑你的醫術,幾天內居然治不好自己的外傷?”
半月彎想縮回手,卻是試了幾次也不得,她最終放棄,只緩緩解釋道:“結痂了就是好,再過幾日,痂便落了。”
“會有疤嗎?”
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擔心,只是問出的話語,讓半月彎有些吃驚,一個殺人如麻的暴君,居然也會介意這樣小小的疤痕?
“不是顯眼之處,便是有疤亦無須煩心。”憑半月彎的醫術,調配一些祛痕之藥,也並非難事。只是,她最近的心思不在此處,便沒有費心去理會這些小事。於她而言,美貌並非最重要的,所以,當年她脖頸之上那道長疤,若不是君卿歡極力勸說,她怕是也不會弄去的。
“女兒家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無須煩心?你倒也想得開。”
君卿夜的聲音透著幾分溫暖,像是在責問,卻又像帶著寵溺。她不知道他是以何種心情來到這裡,但自那夜以後,自己若是再刻意冰冷,是否也太過於虛情假意?
思及此,她的表情慢慢變得柔和,只溫順道:“皇上無須掛心,奴婢過幾日便會小心調理,儘量不留下疤痕。”
“還要過幾日嗎?你以為朕是為何而來?”
“皇上?”
話未及講完,卻見君卿夜已騰出一手,於袖中取出一物,不顧她的反對,便開始細心地為其上藥。涼涼的、冰冰的感受,雖清冷,倒也舒服,淡淡的幽香,不濃亦不淡,沁人心脾。
“雪花膏?”
“嗯,你倒是識貨,這東西朕還是第一次用在外人身上。”
外人,她到底也是個外人的,不過,“第一次”這三個字又讓她心潮起伏,這人到底有何心思?明明對她無意,為何總要故意表示親近,難道說,這一切又是一場沒有痕跡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