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出去,他就一直守在城門口,吃睡都不離開,所以末將覺得他可能不會來。”雖然這麼說有以下犯上之嫌,可風林的性子,這三天他也是見識到了,自不敢誇口說能叫得他來。

聞言,君卿夜倒未為難朱泉,只微微一笑道:“倒真的和風贏一個脾氣,罷了,朕親自去見他便是。”

風贏身中七箭,兩處傷及要害,人雖未死,卻也只剩下吊命的一口氣。外傷雖重,但好在風贏本是練武之軀,體質強壯,只要用藥得當,外傷痊癒倒也費不了太多時間。只是他高燒不退,顯然是傷處已發炎,如若不消下這致命炎症,風贏的性命就算能保全下來,也會落下傷殘之痛。

天明時分,雞鳴四起,半月彎終於抹去了臉上最後一滴汗。她費了好大氣力,甚至還拿出了自己最為珍視的沙蓮,才把風贏的高燒降了下來。累了一夜,半月彎扭動著自己略顯僵硬的脖頸,緩緩起身,推門而出。

拂曉,四下靜謐,她的動作雖輕,卻也驚動了屋外之人。晨光的沐浴下,他周身都披上了金芒,黑衣朗面,玉樹臨風。聽到開門之聲,他回過頭來,衝她溫和一笑,“累了嗎?”

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她輕聲問道:“為何這麼早便來了?”

“睡不著,所以不如來這裡陪陪你。”他微笑著開口,語出溫柔。

訝異地看著他,“你不會在這裡站了一夜吧?”

他不語,只是以微笑代替了回答。

她搖搖頭,一副不贊同的口吻說他,“就算是擔心風贏的傷勢,也不必如此的,既然把他交給我了,就應該相信我能治好他。”

本是不經意的一語,卻瞬間讓君卿夜面色大變,“你為何知道他叫風贏?”

“呃!可能、可能是軍醫和我提過吧,我也不記得了。”她有些混亂,昨夜初見風贏她便覺得熟悉,可又始終記不起任何事情,剛才自己突然說出了他的名字,她自己也奇怪,難道以前的自己認識裡面的風贏?

君卿夜有些緊張,自得知她失憶以來,他一直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想要告訴她一切,卻又害怕她知道一切。現在她能記得風贏的名字,卻不記得自己,是否代表著在她的內心深處,印象最為深刻的那個人其實是風贏?這個認知讓他覺得非常不安,風贏與她都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假若定要二擇其一,他想他一定無法抉擇。

她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奇怪地問:“怎麼了?都說了不用擔心他的傷勢的。”

“沒什麼,只是在想晉同關的事。”不願告訴她自己真正擔心之事,他只能換個話題,晉同關之難,倒也成了最好的藉口。

“你是說那些叛軍?”她是個聰明的女子,雖然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卻並不影響她的判斷能力,君卿夜分明在找藉口她也看得出來。不過,他說在想著晉同關之事,她也是相信的,畢竟他之所以那般焦急地回來,怕的就是晉同關被破。

“嗯,敵眾我寡,想要退敵並不容易。”想了一夜,也有了些頭緒,只不過,一會兒還要找眾將商議後才能做決定。

“其實,只要辦法用對了,也不難。”半月彎淡淡開口道。

本只是隨意一說,卻讓君卿夜再一次對她投以驚詫的眼光,“你有辦法?”

“嗯!”

“說說看。”本不抱太大的希望,可聽她口氣,似乎很有信心,他倒是真想認真聽聽她的看法了。

“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搬救兵。你不是說叛軍有五十萬,城中只有三十萬麼?那就再調三十萬過來,以多勝少,自然是最快的辦法。”她並不瞭解大周的內部情況,是以,想到的辦法是最直接的,卻並不是最可行的,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其實你說得不錯,不過,卻不適合此時的晉同關,就算我真的能搬來救兵,想要再調三十萬大軍回援,也並非易事。”

“為何?你不是皇帝嗎?”人人想做皇帝,就是因為傳說中皇帝是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的人,是以,失憶後的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並不奇怪。

“皇帝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你要知道有內憂亦會有外患,大周的敵人除了叛亂者,更多的其實是異族的虎視眈眈。我大周有兵百萬,但駐紮在各個邊塞之地便有近五十萬大軍,所以,除了這三十萬飛鴻騎,我能真正調動的軍隊其實並不多。”

他鮮少和一個女人講這些事情,一來是覺得不需要,二來卻是因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對這些事情從來都是興趣缺缺,她們寧可去研究如何讓鐵樹開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