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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知若不是為救自己,風贏絕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心中愧疚,情真意切道:“風帥,是末將連累你了。”

“不必說這種話,你只要在本帥養傷期間,代為守好晉同關,便無愧於心。”

風贏說罷,軍醫已搶奔了過來,檢視過傷勢後,面色陰沉,吩咐小兵們將風贏抬入內室。

直至風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城門口,朱泉才找到機會問那小將:“你叫風林?”

“是,將軍。”

“今年多大?”

“十六。”

“你和風帥是什麼關係?”

許是未想到朱泉會有此一問,風林忽然緊抿了嘴,默不作聲。

朱泉也不追問,只猜測道:“風帥父母仙逝,唯有一弟,正當少年,難道就是你?”

聞言,風林仍是不語,只是手中染血銀槍握得更緊。

見他模樣,朱泉心中已有答案,對風贏之敬更為甚之,親弟弟居然派來守城門,如此嚴兄,也唯有大周第一神將風贏了。

風贏雖重傷在治,他一人獨闖晉同關前幾十萬大軍之事,卻像是一劑良藥,徹底激發出晉同關守城將士的血性。他們在城頭高舉黃旗,卻已是再罵不動、再辱不聽,只一心等待著風贏的最終決定。

守城將士之中大半是風贏帶來的飛鴻騎,若是非要說出這支軍隊與其他軍隊的不同,或許有一個詞可以概括他們整體的素質——沉默。這是一支沉默的軍隊,每當風贏或是君卿夜站在高城之上,對著這三十萬大軍訓話,這些將士都是服裝統一、神情肅穆,黑壓壓地站滿了平地。他們有著不同的相貌、不同的喜好,屬於不同的民族,來自不同的地方,卻擠在同一方天地,聽著同一個人的聲音,看著同一個方向,鴉雀無聲。

這就是飛鴻騎與任何一支軍隊的不同,也正因為有了這些不同,在之前的戰事中,他們總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現在,他們的兩位主帥都已不在身邊,但他們仍舊屹立如山,在晉同關的城頭之上,給了叛軍一次最為沉重的心靈之擊。

君卿歡的臉色不好,或者可以說相當的不好,他總是面帶笑容地望著晉同關的城頭,但那笑意似乎永不達眼底。他知道風贏受傷了,甚至可以說是很重的傷,可那又如何?眼看著晉同關城頭計程車兵們士氣高漲,他竟如同受辱一般,始終放不下心頭之怨。若是他也有如風贏一般的戰神為左膀右臂,那大周的天下又如何取不得?可他卻沒有那個運氣,擁有這麼強大而忠心的下屬,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終於,他忍不住將心中的不悅,對著時利子發洩了出來,“為何天時地利都給他君卿夜佔去了?便是他如今生死不明,他的這些將士還如此擁戴他,為何?為何?”

“王爺,少安毋躁!”

“軍師,都到如此田地了,本王如何能少安毋躁?那風贏萬一活過來了,晉同關只怕根本打不下來,此地不破,本王如何能揮刀而上,挺進上京?”

“就算不能順利拿下晉同關,王爺也未必沒有勝算。”時利子總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在他看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晉同關也並非完全不能突破。

君卿歡最聽的便是這時利子之語,一則是有理,二則是總能給他意外的驚喜,是以,當他聽到時利子說出這般話來,心中竟又有幾分期待,“軍師請講。”

“風贏之所以封鎖訊息,王爺以為只是不想讓我等知道君卿夜的訊息麼?”時利子淡淡開口。

君卿歡又是訝異一問:“難道不是?”

“老夫安排的送信人快馬加鞭的話,最遲三日,上京一定會得到這個訊息,到時候,假若君卿夜不能及時出現,我倒要看看他風贏如何來化解這場危機。”

這時利子機關算盡,風贏所思所想,他必然也會設身處地地去揣度。君卿夜的安危事關重大,要想穩定民心,定要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此事,若非君卿夜站出來親口解釋,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上京的那些老頑固,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風贏的知情不報的。

君卿歡本是急躁之人,遇事之初,難免自亂陣腳,可他的身邊並非無人,一個時利子便足以頂千軍萬馬。是以,時利子此言一出,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會心的笑意瞬時爬上了他的嘴角,“不知軍師讓那信使報的是何訊息?說君卿夜已在大漠中失蹤,生死不明?”其實他更希望君卿夜就此死去,哪怕回上京後真的要面對與徹兒爭位的尷尬,也比他如此苦撐大局來得快速而直接。

時利子輕撫長鬚,似笑非笑道:“是,也不是,老夫讓那探子回去並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