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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他急奔而下,帶著滔天的怒意直奔城門而去。

守門的小將面色冷鬱,一字一頓地開口,“將軍,風帥臨行之時已有交代,除非他回來,否則誰也不許開城門。”

紅著眼、咧著嘴,朱泉大吼:“閃開,否則老子手裡的劍可不認人。”

“若不是風帥冒死相救,將軍的劍恐怕已沒有再使的機會,救命恩人的話,將軍也不肯聽嗎?”小將冷冷,仍舊堅持,甚至語出不遜。

朱泉本是聽得心中有氣,此時被他這話激出幾分理智,回想方才種種,又聯想到出城的後果,他再度冷汗如雨。

陣前的醜劇仍在上演,那醜化了的朱泉之像卻突然被一物釘死在了立於軍前的長杆上。眾人聞聲而望,只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被一支金翎羽箭穿透,硬生生釘在了長杆之上。

眾人大駭,紛紛四下張望,遙遠的天邊是踏破狂沙的聲響。風贏一馬當先,浴血而歸,一手提槍,一手握韁,奔騰著,帶著肅殺之氣,朝著晉同關飛馳而來。

君卿歡眼神驟冷,寒聲道:“給我殺了他。”

那些原本還痴望著風贏如神天降的叛軍,在這一聲後,猛然驚醒,呼喝著殺了上去。

風贏馳馬奔騰,手中銀槍揮舞著掄成一圈,緊緊包裹著他的身軀,湧出陣陣森寒殺氣,密不透風。他帶出去的人馬,已被他派去另有所用,獨自一人闖關而回,他並不想要居功殺敵,只要能衝破敵人的包圍,回到城中便是成功。

截擊風贏的叛軍大吃一驚,風贏身法精妙絕倫,竟能快到令人在一瞬間無法捉摸,飛馳馬上,卻仍能閃身自如,使他們有力難施。

叛軍殺他不中,便有人心生不軌,嗖的一聲,十多粒鐵彈子往他身上撒去,用心陰損至極。

但這等伎倆,風贏哪會放在眼中,體內真氣互換,硬是橫移半丈,不但避過暗器,還一個翻身,長槍往鐵彈子打出的方向橫掃而去,當胸刺穿那人。

這一槍立時震懾住了其他叛軍,本來如虹的氣勢頓時雲散煙消。風贏見機不可失,長槍劃過天際,掄出一道道閃亮銀芒,再次殺了出去。

君卿歡心中焦憤不已,卻只能重重拍擊右腿,咬牙切齒。若是他無傷在身,定不讓風贏獨大,可現如今,他卻只能使出車輪戰法,只求逼風贏力盡而擒。本想著人多勢眾,便是打不過,也能圍死他,可怎奈那些草包士兵,幾十萬大軍竟真有攔不住風贏之勢。

“拿弓來。”終於看不下去,君卿歡長臂一伸,立即有小兵為他送上弓箭。

搭箭彎弓,竟是三箭齊發之勢,君卿歡面上已露殺機。雖惜風贏是難得的將才,緊要關頭亦只能做出如此決定,若讓風贏回得城中,晉同關這一戰將會難上加難。

嗖嗖嗖,三箭離弦,帶著森冷殺意,直逼風贏而去。

風贏一聲暴喝,策馬而飛,長槍鏘鏘擋下左右兩箭後,迅速向後翻騰,當他定住身形平穩落地,那最後一箭竟已被他含在口中。

呸的一聲,將羽箭重重吐在地上,風贏帶血的面孔上有著嗜血的興奮,望向君卿歡的眸間盡顯鄙夷。

君卿歡見三箭失手,面有陰沉之色,賭氣一般連連再發。他腳雖有傷,但手勁仍在,陣前兵亂,他已顧不上太多,有幾箭被風贏橫擋開來,竟誤傷了好幾名士兵。但君卿歡已動了殺機,根本不給風贏逃脫的機會。

心知情勢不對,風贏不再戀戰,迅速奪過身邊一騎,騰躍而上,大喝一聲後馭馬飛馳。

眼見風贏要逃,君卿歡面色再變,冷聲下令,“給我一起射!”

聲過如雷,晉同關前萬箭齊發,任風贏將手中銀槍舞得行雲流水,還是被幾支冷箭鑽了空子。

“開城!”嘶吼之聲帶著破空之氣,在晉同關的上空盤旋著,引發一陣陣驚呼聲。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門,帶著迫切之意轟然開來,風贏周身浴血,如一道紅色的閃電般衝入城中。

幾乎在同時,原本沉睡的君卿夜忽然從噩夢中醒來,夢中的風贏一身是血,神情肅冷,竟如地獄羅剎般令人驚心動魄。

抹去額間冷汗,君卿夜舉步而出,抬頭望天,估摸著時辰。火辣辣的太陽耀目刺眼,他半眯起了眼收回目光,卻正巧望見正在晾曬沙蓮的半月彎。

沙漠裡的太陽著實毒辣,不過半日工夫,那沙蓮已快乾透,半月彎小心地翻動著沙蓮,試圖讓它曬得更幹更徹底。

聽得腳步聲近,她抬眸,“你醒了?”

“嗯,你呢?一直沒睡嗎?”

“一會兒再睡,